我一边擦一边问阿鸢:“没有人教过他不可以乱摸女孩子的手吗?”听我话锋不对,阿鸢不敢出声,安静站在一旁。顾长风立马讨饶:“是我无礼了,阿慈那么善良,能不能原谅我一次?”前世,直到中秋之夜前夕我才知道顾长风与赵沅儿是旧识。顾长风是安阳侯私生子,十岁才被找回来。在这之前他白天在大街上四处乞讨与狗争食,晚上栖身于破庙之中,饥一顿饱一顿,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身上。在他最窘迫
前世,直到中秋之夜前夕我才知道顾长风与赵沅儿是旧识。
顾长风是安阳侯私生子,十岁才被找回来。
在这之前他白天在大街上四处乞讨与狗争食,晚上栖身于破庙之中,饥一顿饱一顿,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身上。
在他最窘迫的时候,善良的小女孩从天而降,将他从破庙带回去,并苦苦央求父母将他留在家里,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小女孩就是赵沅儿。
她是照亮顾长风灰暗人生的第一道光,对他意义非凡。
后来她父母战死沙场,她被我父亲认作义女带回京城。
顾长风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对赵沅儿指控我的那些话深信不疑,打心眼里厌恶我。
只是我出身名门,与我联姻能让他父亲看重他,让他在安阳侯府站稳脚跟。
所以他只能捏着鼻子和我周旋。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慨前世的自己愚蠢至极,居然被如此低劣的演技迷惑,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
我将手从他脸上抽回来,掏出帕子,仔细将被他碰过的每根手指擦干净。
我一边擦一边问阿鸢:“没有人教过他不可以乱摸女孩子的手吗?”
听我话锋不对,阿鸢不敢出声,安静站在一旁。
顾长风立马讨饶:“是我无礼了,阿慈那么善良,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他生得俊俏,哄人时笑眯眯的,眉角眼梢都浸着宠溺。
以前我最喜欢他这样哄我,可如今我也最厌恶他这副样子。
我扔了手帕。
“轻浮浪荡,屡教不改。娼妓之子,无怪乎而。”
丢下这样一句,我无视顾长风,从他身边走过。
阿鸢已经彻底震惊。
走远后,她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然后喃喃自语道:“也不烫啊,难道中邪了?”
我无奈地将她的爪子从我身上拎开:“看路,别摔了。”
不怪阿鸢这么不淡定。
以前的我虽然从未在举止上逾矩,可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借兄长的名义送给顾长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对他的偏爱,默认我们一定会成亲。
可惜,如今的我已不是昔日的我。
这具躯壳里只装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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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我预料的,这一天,赵沅儿没有再出现在马球会上。
毕竟剪掉几缕青丝楚楚可怜出现在众人面前卖惨,和顶着一脑门的屎闯进皇后的马球会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前者也许会得到众人的怜爱,后者却是御前失仪、冒犯凤驾。
轻则挨板子,重则入狱处死。
七月,藤城。秦锦初下车时,午饭时间刚过。天气燥热得连呼吸都困难,落地大风扇呼啦啦地吹着,正在装修的办公室内一片灰尘飞扬,几个男人正坐在木桌上聊天。
将夜会所门口,顾书在跟好友陈芮打电话,远远看到一行人正簇拥着一个男人跨步往门口走来。男人穿着一身烟灰色西装,身形高大挺抜,边走边侧耳倾听着别人说话,隔着很远,就给人一种胆寒的压迫感。
“轰隆隆——”“轰隆隆——”窗外瓢泼大雨,宛如是给四方城的天空遮盖了一层薄纱,黑云低压,风雨飘摇,看不清楚五米之外的景象。澜湖郡。握着手机的桑知俞,定定的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暧昧图片。
还没来得及踏进博物馆,就听到一道惊讶的声音:“李君,你怎么也来了?”转头,只见妹妹白薇,姑父白敬亭以及朱雨涵三人,也刚刚走到门口。“听说有古董展览,我来看看。”李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