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君脸色沉沉的一挥手,大厅内,其余众人皆鱼贯退去,只留下萧岐越这一房几人。“说!”萧老太君一拍矮几,茶盏都跟着颤了一颤。
我看着脖上的剑很害怕,可是母后真的生病了。我小心翼翼问道:“侍卫哥哥,能不能找个太医过来?我母后生病了。”
但我跑出去一看,殿外正朝里走来的人不是父皇。是昨日那个抢走我父皇的女人——苏九棠。从前她是母后的贴身大宫女,可现在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凤袍闯了进来。
“婆母,您也知道,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王氏捻起手中的帕子,惺惺作态去拭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一副满腹苦衷的样子。
我抱着母后哭了起来,抽抽噎噎:“我不要父皇了……”母后紧紧回抱着我,一下又一下拍着我的后背。父皇看着母后,铁青着脸:“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形同蛮夷。”
我顾不得疼痛,大声反驳:“她不是我母后!”他扬起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母后从后面扑了过来一把护住了我。“琼儿是你的女儿!”
祁修彦挂了电话,回头看了我一眼。“知暖,我有急事要处理,先出去一趟!”说完,他匆匆离开。枕边变得冰冷,像我逐渐沉入水底的心。我蜷缩着身体躲进被子,可雷声像是无孔不入。
我一忍再忍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这是谁的头发?”我质问祁修彦。祁修彦僵了一瞬,随即慌忙解释。“姜秘书昨天不舒服,她一个人住出租房不放心,我就让她在家里暂住了一夜。”
我和继兄冲破世俗交往了。异地恋三年,我们从地下情守得云开见月明。交往第六年,他因为太爱我,养了个小情人当我的替身。小情人晕车,他让她坐我的专属副驾驶。小情人生病,他丢下车祸的我照顾了她一整宿。小情人腰不好,他带着她睡了我们的床……所以,我一转身嫁给了他的死对头。
没等细想,一阵晕眩感袭来,江予知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知儿!”周肆瑾目色一紧,迅速抱住江予知。江予知即将失去最后的意识,耳里再度传来司徒知溪嗤之以鼻的声音:“惺惺作态,真恶心……”
江予知纤细的手指微微泛白,心如被针贯穿。听见门外周肆瑾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眼角不自觉的落下两行清泪。没错,她懦弱,懦弱得连一句质问的勇气也没有。这份感情,她不舍得放手。
跟周肆瑾相爱五年,她发现他所有的书卷底端都刻着‘宜’’字。江予知自以为那是写的自己。可直到洞房之夜,她才发现他贴身衣物里藏着一枚雕着‘知溪’二字的玉佩。那是当朝公主的称号,只有她最亲的人才会有。所以,江予知为了攻略他重复了99次的剧情顷刻沦为泡影。那个青梅,她从未知晓,却从始至终都埋在他心里。
阮梨愕然地转头看去,却发现一个酒瓶往姜栩舟的方向飞来。她下意识扑过去抱住姜栩舟。
姜栩舟的声音不小,清晰的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陆总看向阮梨,眼中带着探究,那几个前面嘲讽的队员更是扬起意味不明的笑。阮梨僵硬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如芒在背。
阮梨亲手发掘了天才篮球运动员姜栩舟。爱人如养花,她用尽全部心力培养他。姜栩舟想要什么都给,包括她自己。在姜栩舟意气风发地夺下全国冠军那天,阮梨转身,将他卖了一个最好的价钱。
医院外,正飘着凄冷的雨。冷慕彤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她让张叔先回去,而后自己撑着伞走在街上。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冷慕彤一直知道冷凌雪是傅时寒心底的未亡人。可她也知道,活人不该与离开之人争。然而如今,冷凌雪回来了……“三哥,我们才是夫妻。”冷慕彤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鼎盛集团,法务部。冷慕彤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着遗嘱:“我死后,名下所有的股权资产都交与我的丈夫傅时寒……”公司的首席法务冷楠见电脑屏幕上满满当当的字,停下敲击键盘的手。
顾川舟的眼眶瞬间变红,他嘴角抖动的盯着我:“姜宁,我才是你老公。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我如释重负的动动食指,将早已准备多时的离婚协议书,发送给顾川舟。当天晚上,无视顾川舟发了疯似的敲门,跟小区保安打过招呼的我带着耳塞安稳入睡。如我所料,性格自负冷漠的顾川舟,在家门口站了大半宿后,并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