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助理看着这位新夫人挺直玲珑的背影,眼底闪了闪,跟上去。办公室,薄景轩嘴角带着淤青,破洞裤脏兮兮的。T恤的口子也不知道是打架撕破的,还是本来就有,坐在一边烦躁地扒拉自己的绿毛。伍易站在自家哥哥的助理旁边,笑眯眯地:“薄三,来,你今儿给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怎么样?反正现在也没人管你,你倔什么?”“你他妈……”薄景轩脸色一变,起身就想再揍他。
“薄先生,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进来了。”说完,顶着身边佣人震惊的目光,她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走了进来。这会儿是正午,房间内却一片昏沉阴暗,厚重的窗帘将所有的光线都挡在外面。“薄先生,初次见面,我想我们需要互相认识一下。”郁晚星
钟少阳跟郁晚星认识,源于一出“英雄救美”。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少爷的钟少阳不知怎么独身来了西街后巷,被混混围住抢劫,是郁晚星救了他。于是两个本该完全没有交集的人成了朋友。上辈子,二十岁的郁晚星自卑又要强,对郁家充满了怨愤和恨意,自然拒绝了替嫁。
狠狠地扯了她一把,厌恶地骂道:“在贫民窟里长大的,果然一点教养都没有!”“爸爸,你不要生气了。”一个清秀柔弱的女孩挽住男人,语气温柔:“姐姐刚醒,心里可能还有怨气。您别生气,好好跟姐姐说……”这熟悉的充满绿茶气息的语气……
爷爷赤红着一双眼与她说:“倾雪儿,别怕,爷爷在呢。”南倾雪恍惚忆起,那是AAA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们爷孙自那时候开始就相依为命了。“爷爷。”南倾雪无意识地喊了一声,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之中。……
南倾雪眼底浮起厌恶。南倾雪的母亲南若是南家独女,AAA是南家的赘婿。南若生产时难产而死,留下南倾雪随着AAA和爷爷一起生活。
南倾雪怔怔地看着北慕寒的背影,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中,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她重生在自己和北慕寒在江州初见的时候!
床榻上躺着的南倾雪恨不得咬她的肉,喝她的血,“你这个恶毒——咳咳——”“姐姐。”傅萱温柔地唤着,上前坐在南倾雪的床前,“你想不想见那个人?”南倾雪豁然瞪向她,带着剧烈的恨意。傅萱低声浅笑:“他就在大明宫,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呢,姐姐,要去吗?”
只见那些高楼大厦的显示屏上,报道的都是帝都豪门程家,要跟沈家千金沈云韵联姻的消息。记者采访的画面前里,打扮端庄大方的沈云韵,挽着程饷的手臂出现在大众面前,微笑着回答着记者的问题:“是的,我们快订婚了。”“就在下个星期。”
凌晨十二点,温舒雅刚醒来有些口渴,就走出房间,端着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听到了门外熟悉的脚步声,还未等到门外的人敲门。温舒雅就透着猫眼看去,是喝醉酒的人回来了。同样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是程饷身边的助理,高远。
这时候的她才读高一。等到护士做完这一切离开病房。程饷肉眼可见的疲惫,坐在温舒雅的床边,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
神智恍惚不清。这三年,她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每天这个男人,对她行驶非人般的折磨,她肚子里现在又怀了这个男人的孽种。电击,皮鞭,针刺…
见徐泽瑜神色依旧冰冷,程十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徐泽瑜将她一把抱了起来!程十凰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她知道自己初次下厨,卖相并不佳,可是他竟说是狗食……一旁侍女忿忿不平:“这可是公主亲自做的!”徐泽瑜身形骤然一僵。他不敢置信看了程十凰一眼,声音也低了几分:“……请公主恕罪。”
程十凰身子骤然一软。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程十凰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徐泽瑜因做了驸马而被卸了兵权,而程十凰贵为公主,爱文人却嫁了武将,因此谁也不待见谁,基本上是日日小吵,三日大吵。今日两人又大吵一架,徐泽瑜又被程十凰赶去地上睡。床上无人回应,他掀开了床幔。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刚走到走廊,陆曼兮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裴承允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卓盈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的眼神,陆曼兮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裴政委,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我马上过去。”说着,裴承允转身就要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陆曼兮才无力靠在路边的矮墙上,眼眶已经涨的通红。即便再来一次,亲耳听见裴承允承认爱别人,心还是会痛……她自嘲一笑,心却多了分明悟。
刚出广播站,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可靠。“裴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媳妇下班啦!”不知道谁打趣了句,陆曼兮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当亲眼看到裴承允时,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