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行驶一个小时后,停在了江家别墅门口。江晚恩走进这个家,在玄关换了鞋,吴妈看见,立马走了过来,“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商少爷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嘛?”现在的吴妈还很年轻,没有那么多的皱纹。
江晚恩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商宗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凌晨十二点。江晚恩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2月14日情人节。 江晚恩,31岁,死于癌症。 帝都静安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商宗,今天医生给我做透析扎针,好痛啊。”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趴在妈妈怀里撒娇,“妈妈,没什么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您别哭了。”妈妈一脸担忧的紧盯着我的脸,研究我的不在意究竟是真还是假。我不敢回视妈妈的眼睛,只好装作口渴的去厨房倒水喝。
“陆承野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做法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以后我不会了。你的话我会牢牢记住,以后再不会缠着你。对于之前的事,我当着我爸妈和叔叔阿姨的面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忍着屈辱,深深的弯下腰,“我桑颜在这里发誓,从现在开始,绝不再纠缠陆承野。”
“啧……”乔婉突然没什么表情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包裹单:“这是我的证据,上面有沪上寄来的邮戳,你们可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谁给你们权力来安排我的人生了?她是她,我是我,各走各的道儿,做什么总把我们俩捏在一起说?我不可能和她考同一所大学,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陆承野环视着屋子里的人,目光寒戾,眼底的厌弃让我无地自容。喧闹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连哄带威胁,那小贱人当时才勉强答应过年当礼物给她,既然答应了,那东西就是她的!”李延看乔婉的表情不对,便蹙眉问黄学红和覃晓霞:“真的吗?”
高三那年中秋,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恰逢陆承野的大伯和二叔来探亲,连带着我们家,二十几口人聚在他家一起吃饭庆团圆。 几杯酒下肚,气氛更加热烈。
乔婉闻言,小圆脸上有点僵硬:“傅大夫,你说笑了,我和李书记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不能这么麻烦他,你想多了。”傅敬远看着乔婉,淡淡地道:“是吗?”
傅敬远拍拍裤子,站了起来,看向李延离开的方向:“那位年轻的书记是你对象?看我很不顺眼呢。”乔婉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不,李延在这些方面很正直,他绝对不会因为我,报复你的。”
宋之意霎时僵在原地。众人探究的目光如针一般,密密麻麻扎在背上。“宋主任,真的假的?你和林主任在一起过?”
“不用,我不感兴趣。”林牧淮的声音毫无温度。也将宋之意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打得七零八落。
她亲手做的戒指,折的纸鹤,他们一起捏的泥塑……宋之意抱着箱子的手都在抖。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拿起手机点开了林牧淮的微信。
大兴寺拜佛的第六年,宋之意见到了29岁的自己。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自称是未来自己的灵魂。香火缥缈间,她特别郑重地告诫:“离林牧淮远一点。”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强调阮汐多么好,妈,我才是你亲儿子,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喜欢的人是小蕊,和她在一起,你的儿子才会快乐。阮汐再好她也只是一个邻居、大不了是我的邻家妹妹,我不喜欢她,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可能喜欢。妈,你别逼我和阮汐翻脸。”
“教授,我有她的微信。”一个低沉的声音闯进我的耳朵,很熟悉。“你们认识?”教授把手机伸到我面前,看到那个人,我笑了。
“是不是吃的不习惯,怎么瘦那么多?”“没有呀,我还挺喜欢吃北方菜的,锅包肉最好吃了。”可能是我的馋相取悦了大哥,他扬眉缓缓绽开个大大的笑容,带着满满的纵容,“好,三四月份我会回去,请你吃锅包肉。”
想了好久,我在手机屏幕上打了一串字回过去,“还没定下来,反正也不顺路,不用管我了。”当天下午,他发了一条朋友圈,只写了五个字,“我们回家了。”下方的两张图片,一个是两张机票的订购记录,另一张是两只牵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