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苏悦歆,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后悔当初嫁给我的决定。”祁衍又恢复了冷漠镇定,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各玩各的,那就各玩各的。”我错愕了,为了让我后悔嫁给他,连绿帽子都能接受?
这几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上一世我家被为爱疯狂的祁衍整垮,是她们伸出手帮我,虽然还是敌不过祁衍,可是患难见真情,她们的真心让我铭记于心。于是我就把我要和祁衍离婚的事,告诉了她们。
“我说真的。”我端坐着,坦荡的迎上那双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眸,“五年了,反正你也不会爱上我,我们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再过一个月,A市将举办一次大规模商业座谈会,祁衍会在那里,遇到正在兼职迎宾的蔚蓝,一见钟情,不惜强取豪夺也要占有她。那么浓烈的故事,我就不在里面充当他们传奇爱情的炮灰了。
我在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厅已经坐了两个小时,靠墙角的位置,正对着操作台的方向,一位穿着天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忙碌的冲泡着各类饮品。 她大约一米六,体重不会超过90斤,白白瘦瘦很爱笑,乌黑厚实的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一双月牙般的眼眸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栩杉,你是不是脑子抽了。那个花蕊究竟有什么好,勾得你死心塌地?你大学毕业进国企是要政审的,她那个家庭能行吗?她家庭也好、个人条件也好,哪里比得上小简,为什么你非要她不可?”
“教授,我有她的微信。”一个低沉的声音闯进我的耳朵,很熟悉。“你们认识?”教授把手机伸到我面前,看到那个人,我笑了。是大哥,他在网络的那一端,正含笑看着我,“嗯,他是我大哥。”
“我不进去了,你给我送出来。”我承认这样的我有点小矫情。“不敢进来了?呵呵,江棠你怎么变得这么脸皮薄了呢?小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三岁时还尿过我的床。现在倒不好意思了,真逗。”
桑画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车内气氛逼仄。季恪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季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我和你爸没几年就退休了,你要是想留在那,我和你爸搬过去陪你,让你爸也体会体会北方的四季分明和冰天雪地。”“哭什么,清尘不是在那儿吗?我看清尘比栩杉靠谱,他又一向照顾小简。有他在,咱们女儿不会受委屈的。”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桑画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软玉温香,即使季恪不爱她,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这副身子的。他理直气壮,正要占有。
三天后,季恪回到B市。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停下熄火。司机给开了车门。
桑画不知道,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有两部手机。季恪洗澡的时候,他的情人发来一张自拍。那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长相清秀,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贵气衣裳,所以显得有些局促。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趴在妈妈怀里撒娇,“妈妈,没什么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您别哭了。”妈妈一脸担忧的紧盯着我的脸,研究我的不在意究竟是真还是假。我不敢回视妈妈的眼睛,只好装作口渴的去厨房倒水喝。
“贺栩杉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做法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以后我不会了。你的话我会牢牢记住,以后再不会缠着你。对于之前的事,我当着我爸妈和叔叔阿姨的面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忍着屈辱,深深的弯下腰,“我江简在这里发誓,从现在开始,绝不再纠缠贺栩杉。”
“谁给你们权力来安排我的人生了?她是她,我是我,各走各的道儿,做什么总把我们俩捏在一起说?我不可能和她考同一所大学,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贺栩杉环视着屋子里的人,目光寒戾,眼底的厌弃让我无地自容。喧闹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高三那年中秋,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恰逢贺栩杉的大伯和二叔来探亲,连带着我们家,二十几口人聚在他家一起吃饭庆团圆。几杯酒下肚,气氛更加热烈。
出租车行驶一个小时后,停在了尹家别墅门口。尹蔓月走进这个家,在玄关换了鞋,吴妈看见,立马走了过来,“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林少爷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嘛?”现在的吴妈还很年轻,没有那么多的皱纹。
尹蔓月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林宥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凌晨十二点。尹蔓月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2月14日情人节。 尹蔓月,31岁,死于癌症。 帝都静安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林宥,今天医生给我做透析扎针,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