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是对我的恩赐。谁稀罕做妾?他走了最好,原本我也想断得干净的。我轻轻抚上小腹。原本我就为了借他的种,也没什么可伤心的。
岑禾禾低下头含羞带怯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旁边瞬间有起哄声:“阿渚你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跟个老婆奴一样?”陆渚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瞳看向岑禾禾,语气散漫:“小姑娘,得宠着点。”
“晚棠,做我的良妾,和别人家不同…你进了我府上,从此之后…”“有什么不同!”我挥手打断他的话:“我是小城商人,你是京商?”“还是说你是男子,我是女子?”
桑怏低垂着眉眼,“不想让她想太多了而已,没必要。”陆渚提笔在文件上刷刷签上名,随后将文件扔给她,脸上没有丁点多余的表情,“可以,你自己和她解释。”
桑怏稍顿片刻,她将包放好,脱掉外套,语气如同往常,“来替岑禾禾要说法的?”不然她想不到陆渚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能往她这来。
裴知聿耐着性子跟我解释。“我允许你跟我一起回京,赐你一个名分。”我原本兴奋的心情落到谷底。“跟?”“允许我?”“赐我?”
歧义很大,到底是桑怏戴手链腻了,还是陆渚对桑怏腻了,不好说。离开的时候,陆沧海带着何穗在大门和人寒暄道别,陆渚一眼看见桑怏的车,“就不送你回去了,正好今晚有事。”
“那便是传闻中被妖族养大的粗鄙火凤吗?看起来还挺优雅啊?”“装得罢了!可惜就算她再怎么装,也比不上云鸾仙子!”
陆渚注意到她的视线,将手机反扣在桌上,侧目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不来了。”桑怏说,“你说让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陆渚顿了下:“忘了。”
宋音音挽着陆渚的胳膊,笑容娇俏可爱,在看见桑怏的一瞬间,她明显愣了下,但随后又笑的更加甜美,和她打招呼:“桑怏姐,早上好。”桑怏扫了眼她挽着陆渚胳膊的手,语气淡淡:“早。”
等到胎儿三个月时,我才将怀孕的事告诉了娘亲和姐姐。娘亲哭着说我胆子太大了,想要让我堕胎,但是姐姐却认为我的想法不错。
她垂着头,声音自责又夹杂着难以分辨的情绪:“裴总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受伤。”陆渚将水瓶随意放在一旁,对着她招手:“过来。”
我坐在椅子上,想起我刚到这里的日子。当时刚穿越过来,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就碰到父亲宠妾灭妻,祖母也不作为,帮着儿子一起欺负我们。母亲没什么本事,每天委屈的偷偷抹泪。
我说的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免不了要掉脑袋。但是我现在太生气了,也没有想那么多。
一朝穿越,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还是穿到宠妾灭妻的家庭。我带着母亲跟姐姐净身出户,自己发展产业。而我看透这个时代的爱情,决定去父留子。
桑怏说:“她现在是陆渚捧在手心里的,你惹了她不好处理。”丽萨不理解,“裴总看上她什么了?”她说完,似乎替桑怏有些不平,“听说裴总现在有意在培养她?”
冯寒澈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夜色中他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和殷夏桐认识十几年,他还比不过一个半路插进来的男人?!
黎清舟绝美的面容,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犹如天生的王子。他既有颜值又有实力,在最近的金海棠奖中夺得了影帝的头衔,拥有着极高人气。
冯寒澈震惊,他捏紧手:“殷夏桐,你就这么看我的?”殷夏桐嗤笑:“原话奉还罢了。”冯寒澈咬牙:“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了?”
那不是什么正式婚约,只是一个口头婚约。冯寒澈的爷爷曾经救了殷夏桐的爷爷,后来两个老爷子交好,便开玩笑般为儿女订下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