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了。然后褚晋明走了。看着他背影,我莫名有一些不安:“聿时!”我开口叫住他,对着他背影问:“你能找到他,对吧?”“对。”
还没收完,却在衣柜最里面找到一个木箱,打开后,里面装着跟多没拆封的礼物,有的已经放了很久,包装纸都褪了色。褚晋明也看到了,微微皱眉:“这也是姜爷爷的?”
下午等唐蜜来了后陆祉年才走。姜岁初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陆祉年和唐梓俩人坐车离开。姜岁初问唐蜜:“糖糖,你知道他们做什么去吗?”
“爷、爷爷……”我嗓子发哽,眼泪不住往下落。可老人再也不能睁开眼,笑着喊我:“盈盈。”
我抓住她手腕将她扯近:“两年前你找人跟着我和褚晋明拍下那些照片,两年后又恬不知耻的发出来,你不该打吗?”“这才一个巴掌就受不了,这还没完呢!”
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你说什么?”褚晋明的语气却没有半点起伏:“她嫉妒你住在余家,所以才这样做。我已经把她接到家里,也原谅了她。”“至于你,以后没事就不要出现在余家了。”
“你觉得是我做的?”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确定他是真的怀疑我之后,我的手不可控制的开始发颤:“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狠厉,周景翊愣在了原地。而听到他的叫声,我那爱子如命的父母立马跑出来:“儿子你怎么了?”周景翊这才回过神,忙指着我告状:“二姐刚才踩我!妈,你看我脚腕都紫了!”
我正想敲门进去,这时,却听我弟弟周景翊问:“我二姐呢?不是说余先生同意让她回来了吗?”回答他的是我的姐姐周明诗:“听说在余家住着,和以前一样,好像家里亏待她一样,就是不喜欢回来。”
听她关心自己,沈长泽心头一震,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第一次上战场,我被战争的残酷惊到,一愣神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危急时刻师父挡在了我面前,弯刀刺穿他的胸膛,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
“夫人!”楮玉急忙上前,用湿帕给姜之梨擦拭汤渍,又让檀玉打来冷水给姜之梨浸泡。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郁母回过神后赶紧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
“母亲请说。”“平妻之事你已求得圣旨母亲便不多说什么,但姜之梨那边你须得好生安抚。这些年侯府全靠她,往后……也得靠她,你可明白。”郁母语重心长。
姜舒没搭话,但耳朵却竖了起来。“六年前我初上战场毫无经验,险些死在敌人的长枪下,危急关头师父舍命救了我。临死之前他将锦初托付给我,求我娶她。”
“往后仔细些,你我都是女子,当知容貌贵重,若小姐破了相,便是侯爷也饶不了你。”程锦初软硬兼施的警告。“是,奴婢往后一定小心谨慎。”银环骇出一身冷汗。“还有,少让小姐同他人接触。”
姜之梨抿唇,心底十分通透:“若要以委屈自个来换取微薄的垂爱,那这辈子怕是有受不完的委屈。”“就是,夫人在侯府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檀玉捏拳愤慨。楮玉细细一想,觉得她们说的对。
“已经交钱画押了,明日便开始酿酒。”程锦初自得意满的回。“花了多少银子?”沈母问。府中银钱吃紧,可得省着点花。“七千两。”
“夫人做事自有考量,现下明白了吧。”楮玉戳了下檀玉的榆木脑袋,让她少操心。“你别戳我脑袋,会戳傻的。”檀玉不服气的哼哼。“就你那脑子,还能更傻?”“你说谁傻呢,你才傻……”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走进去时,还笑着承诺:“爸爸去工作啦!等忙完就回来接盈盈,到时候,爸爸给盈盈带你最喜欢的芭比娃娃!”十二岁的我信以为真。
直到周聿时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盈盈,怎么了?”我泪眼模糊的看他:“我爸……我爸他打来的电话,我再打回去,打不通……”周聿时没说话。隔着滚烫的泪,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说:“号码给我,我帮你查。”
可他太敏锐了,没等我走近,就按灭手机抬头看向我:“怎么了?”我张了张嘴想要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末了只能强撑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很忙吗?”“嗯,局里有些事。”说着,他放下手机:“冰箱里我切了西瓜,端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