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复步走上前:“母亲,我说过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沈母却摆了摆手:“哪家姑娘的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岂能由着你的性子胡闹?”云青鸾听不见。她闭着眼,任由马儿带自己狂奔,脑海里回想着的,是曾经和贺君衍朝夕相处的过往。一件一件,她铭记于心。但在贺君衍眼里,似乎都是过眼云烟。这时,身后传来另一阵马蹄声。云青鸾刚要睁眼去看,手臂就被
云青鸾听不见。
她闭着眼,任由马儿带自己狂奔,脑海里回想着的,是曾经和贺君衍朝夕相处的过往。
一件一件,她铭记于心。
但在贺君衍眼里,似乎都是过眼云烟。
这时,身后传来另一阵马蹄声。
云青鸾刚要睁眼去看,手臂就被人大力攥住,紧接着,整个人被从马上拎起!
贺君衍一把将她拽到自己马上,随后勒紧缰绳。
马在悬崖边堪堪停下,蹄下的碎石落入无尽深渊。
贺君衍看着云青鸾,声色凛冽:“你不要命了?”
秦云玥和卫南风还停在很远的地方。
云青鸾看着贺君衍,这一刻,这世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眼神恍惚了瞬,轻声问:“贺君衍,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在水池里赤裸相见,还有那夜军营的帐篷里,你与我……”
“够了!”贺君衍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眉眼间尽是警告,“忘掉那些。”
“云青鸾,别肖想不该是你的东西,你不配。”
云青鸾眼睫一颤,从得知他与秦云玥订了婚后,就一直哽在喉咙的那口气,慢慢消散。
是啊,贺君衍自小就是天之骄子,可她云青鸾是什么呢?
沈家在贵族云集的京城,不过是颗不起眼的砂砾。
而自己,连爹娘都不在乎,又怎么敢奢想贺君衍的爱?!
云青鸾凝望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却仍旧想再问一句——
“你当真对我没有半点爱意吗?”
贺君衍却连回答都欠奉。
他直接将云青鸾扔下马,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青鸾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望着贺君衍走向秦云玥的背影,她抬手捂着泛疼的胸口。
三年前的一次鏖战中,她为贺君衍挡过一箭。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伤口处还总是会隐隐作痛,还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
那之后,每次贺君衍将她压在身下时,他都会亲吻那道疤。
他说:“阿绾,以后我定会护好你,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你再也不会痛了。”
“可是贺君衍,我现在好痛啊!”
云青鸾在心里嘶喊着,注定无人听见,无人回应……
等卫南风过来时,就看到她站在那儿发呆的模样。
他赶忙下马,伸手想要去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可下一刻,却还是垂下了手。
“阿绾,你没事吧?”
云青鸾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有些累,先回府了。”
说完,她重新上马离去。
卫南风站在原地,一双眸子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半个时辰后,沈府。
云青鸾刚进到后院,一个丫鬟走了过来,一脸轻蔑。
“夫人叫你过去,说是已为你找好了夫婿。”
云青鸾顾不上计较她的态度,转身就朝母亲的院子走去。
刚进去,就瞧见父亲和沈清逸也在。
她顿了顿,复步走上前:“母亲,我说过婚事由我自己做主。”
沈母却摆了摆手:“哪家姑娘的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岂能由着你的性子胡闹?”
“不是胡闹。”云青鸾想到贺君衍,纵使难过,却仍不想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而是……我已有了心悦之人!”
闻言,沈母转头看向沈父。
沈父看了云青鸾半晌,嘲讽一笑:“再好能好到哪去?!我们给你选的夫婿,可是陛下最宠信的岳亲王!”
云青鸾脑袋蒙了下,不敢置信!
岳亲王,京城中人人皆知的瘸腿亲王。
他生性好色,被其祸害死的女子尸体,堆积如山。
嬷嬷端来一碗药,态度轻慢地对冯熙珊说:“二姑娘明晚便要圆房,今日药量便重了些。”冯熙珊看了一眼黑糊糊的药汁,攥紧了指尖。这药是给她调身子的,往日放微量,她都不大受得住……
轰隆——屋外忽然划下一道闪电,刺白了沈阮柠的脸。“不……”她惊恐后退,恍惚间,好像在韩安妍的影子后又看到那群拧笑的男人!“不要过来……不要!”
见她不愿,嬷嬷皱起眉当即严厉呵斥:“这药是为你好,能保管男人更宠爱你!”程浅婼听得耳根发红,心里却一阵难言的涩然。
死后我的灵魂不能安生,又目睹了柳城开栽赃嫁祸,以造反罪对我娘家诛九族,并且亲自行刑把我爹娘哥嫂们车裂,血流整个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