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二月,寒风仍如刀锋一般,刮得人脸皮生痛。一大早秦桑柔就站在了当铺门口,握着手里的珠钗,反复抚挲着。时逢二月,寒风仍如刀锋一般,刮得人脸皮生痛。一大早秦桑柔就站在了当铺门口,握着手里的珠钗,反复抚挲着。她父亲是个五品官,半年前受到景王谋反一事的牵连,被处了极刑。抄家后,嫡姐跟着未婚夫跑了,嫡母用一根白
时逢二月,寒风仍如刀锋一般,刮得人脸皮生痛。
一大早秦桑柔就站在了当铺门口,握着手里的珠钗,反复抚挲着。
她父亲是个五品官,半年前受到景王谋反一事的牵连,被处了极刑。抄家后,嫡姐跟着未婚夫跑了,嫡母用一根白绫自挂于房梁上,偌大的秦家只剩下秦桑柔,三姨娘,还有两个妹妹,四人窝在城西一个破屋里艰难度日。
前几日姨娘又病倒了,一直在咳血,今日再不换点银钱回去,莫说姨娘的病没钱治,两个妹妹也得饿死。
吱嘎一声,当铺大门打开,掌柜打着哈欠出来,一眼瞥见秦桑柔,摇了摇头。
“秦姑娘,海公公放话了,没人敢收你的东西。”
秦桑柔央求道:“多少当一点点,我等这钱救命。”
掌柜上下打量她一眼,说道:“秦姑娘何不寻那高枝呢?只要你同意,那金山银山不都是任你躺。”
秦桑柔白皙的脸皮顿时胀得通红。
他说的高枝指的就是海公公,太后身边的心腹红人。
海公公瞧她美貌,在抄家时就有心要辱她,被她打了一耳光之后放出狠话来,要秦桑柔跪着去伺侯他。她虽是庶女,但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哪怕再落魄,也断做不出这种事。
她心里憋屈,掉头就出了当铺。
漫无目地走了会儿,又硬着头皮走向一家绸缎铺。她女工不错,一直想寻个活作。可海公公放了话,满京中就没人敢收留她。但愿,今日能遇到一个胆大心善的掌柜吧。
她人还未走到,只见那掌柜就像见了鬼一般,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一阵寒风吹过来,冻得秦桑柔猛打几个冷战,而肚子这时又咕噜响了起来。这两个月来,她每两日才喝一碗稀得只见水的粥,配的是捡来的菜叶子。两个妹妹还小,天天饿得直哭,都指望她今日能带点吃食回去。
现在怎么办?
偌大的京中,她竟寻不到半点机会,委屈得她真想哭。
“秦姑娘请留步。”这时当铺掌柜追过来了,压低声音说道:“我这儿确实有个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能挣银子的都行。”秦桑柔连忙点头。
掌柜声音压得更低了:“有个贵人想寻个通房。”
秦桑柔的脸一下就胀红了。
“你如今处境艰难,再这样下去,你们母女不得活活饿死?就算是想逃,那也得逃得出去才行,那海公公可是在城门口安了眼线的。”掌柜立起食指,继续道:“只需要姑娘去一晚……”
“一晚?”秦桑柔楞住了。
“我那亲戚收了三百两银子,可昨儿才知道女儿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如今她家把银子用光了,若不送个人过去,脱不了身。所以,她爹娘想找一个模样、身材相似的姑娘,顶替一晚。他们愿意给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五十两!”
秦桑柔红着脸,拒绝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里。
风更大了。
她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一股子沁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涌到头顶。
这便是她的命么?
嬷嬷端来一碗药,态度轻慢地对冯熙珊说:“二姑娘明晚便要圆房,今日药量便重了些。”冯熙珊看了一眼黑糊糊的药汁,攥紧了指尖。这药是给她调身子的,往日放微量,她都不大受得住……
轰隆——屋外忽然划下一道闪电,刺白了沈阮柠的脸。“不……”她惊恐后退,恍惚间,好像在韩安妍的影子后又看到那群拧笑的男人!“不要过来……不要!”
见她不愿,嬷嬷皱起眉当即严厉呵斥:“这药是为你好,能保管男人更宠爱你!”程浅婼听得耳根发红,心里却一阵难言的涩然。
死后我的灵魂不能安生,又目睹了柳城开栽赃嫁祸,以造反罪对我娘家诛九族,并且亲自行刑把我爹娘哥嫂们车裂,血流整个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