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还不能走。我又问:“汴州发了大水,为何你们过得如此凄惨?朝廷难道不会派人救济吗?”林洪苦笑一声,他眼睛四扫。只是眼下还不能走。我又问:“汴州发了大水,为何你们过得如此凄惨?朝廷难道不会派人救济吗?”林洪苦笑一声,他眼睛四扫。“朝廷不是没有救济,只是拨下来的银子,都收进了有些人的口袋里,哪里分的到我们这些小老百
只是眼下还不能走。
我又问:“汴州发了大水,为何你们过得如此凄惨?朝廷难道不会派人救济吗?”
林洪苦笑一声,他眼睛四扫。
“朝廷不是没有救济,只是拨下来的银子,都收进了有些人的口袋里,哪里分的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我皱了皱眉:“林爷爷,陛下治下向来严明,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林洪看我一眼,狐疑道:“你连现在哪一年都不清楚,竟还能记得当今圣上治下严明?你到底是谁?”
林洪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你这崽子,莫不是那些狗官派来的人!”
我面不改色:“我不是,只是我脑子里有这么回事,林爷爷您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至于欠的那颗银珠子,我一定会还。”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摸了摸身上,除了布料就是布料,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林洪盯着我看了许久,还是信了我。
“罢了,哪怕你是狗官的人,老头子也没什么可以让你图的。”
他思忖片刻,才重新开口。
“你说的没错,当今圣上确实治下严明,但一年前,陛下病重,如今朝堂,是由太子殿下把持,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我一惊,陛下病重?还立下了太子?这一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林洪说完这些就不打算跟我说了,他扔了一床破旧的被子给我:“小崽子,自己找个地方睡去。”
我抱着手中的被子,又看看林洪身上薄薄的一层,还是没拿。
我把被子盖在他身上,低声道:“我想出去走走。”
林洪没搭理我,我便自顾自的出去了。
走出庙里,门外也是一派苍凉之景,到处都是穿着破烂的百姓,与我记忆里繁华的长安相差甚远。
我一路走一路看,最后心里燃起一簇火焰。
这座城里,竟到处都是灾民,且没有一处施粥的地方。
我记得当初,无论何处发生天灾,陛下必定会大开国库,再如何困难也不会让百姓丧失希望。
可如今……我紧紧捏着拳头,如今长安城内的皇宫里,坐着的太子殿下,究竟是哪位?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郊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我走了过去。
河岸边的水里,倒映着一张脏的看不清容貌但却稚嫩的脸。
我捧了水清洗干净自己,这才看清。
如今的我大概十七八岁,模样竟跟我自己有几分相似。
我看了看天,老天爷,这是您给我的赏赐还是惩罚?
河面上有鱼一跃而出,搅乱了水,也断了我的思绪。
不想了,比起魂魄的无能为力,至少如今的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想起娘亲,想起楚繁霜,心里不禁一阵火热。
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了?
坐在河边许久,直到太阳有些黯淡的时候,我才起身。
我在河岸边找了一根长棍,捞起裤腿下了水。
庙里那么多老弱病残,还是先弄点鱼汤给他们养养身子。
等我从河里上来,手里已经多了几条大鱼。
我拧了草绳穿起来就往回走。
只是刚入城,就被一群人盯上了。
“喂,小孩,把你手里的鱼放下,我就让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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