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殷如一这个未婚妻。“时方家里出了点事,最近要在这里住。”贺止州的话连解释连不算,更不是要征求殷如一的意思,只是通知她,“去把婚纱换下来,再把房间腾出来。” 郁家破产,郁时方父亲携款潜逃,未婚夫跟着失踪,家里的房产被拍卖,她一个被娇养长大的大小姐,四处被人追债躲藏。 贺止州就成了她最后的依靠,她必然要抓紧这株救命稻草。 余念嘴角轻抽,拎起包就要走,走时还不忘补刀,“你不会以为自己跟他的三年,抵得上人家的十几年吧?”— 三个小时了。 靠在墙边,全身酸痛僵硬,殷如一咬牙强忍着,还是没换下婚纱,黑暗放大了钟表的滴答声,
余念嘴角轻抽,拎起包就要走,走时还不忘补刀,“你不会以为自己跟他的三年,抵得上人家的十几年吧?”—
三个小时了。
靠在墙边,全身酸痛僵硬,殷如一咬牙强忍着,还是没换下婚纱,黑暗放大了钟表的滴答声,不知转动了多久,楼下那扇门才被打开。
光从楼下亮起,延伸到楼梯上。
贺止州踩着皮鞋,慢步上楼,殷如一端正了姿势,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唇角眉梢勾住了最美的弧度,却在转身那刻,尽数僵住。
贺止州站在楼梯上,一只手轻搭着扶手,身姿微斜,以端正的神态,观赏着殷如一小丑般的行径,无需开口,单是一个眼神,就使得空间中温度骤降。
也是那双眼睛,不管多少次看见,殷如一都会沉醉其中。
从上到下,贺止州扫了殷如一一遍,他生着一双浅瞳,光源折射进去时,总显得淡薄,一开口,音色上佳,言语却极具羞辱性,“你穿成这样是要唱戏?”
为了穿婚纱给他看,殷如一这么站了几个钟头,得到的却是一句轻飘飘的讥讽,她笑容依旧,半点不觉得难堪。
毕竟贺止州就是这么一个人,想要得到他的一句好话,堪比铁树开花。
真正值得殷如一在意的,是贺止州带回来的女人,她目光偏了偏,看向那人,“止州,她……”
循着殷如一的视线,贺止州敛眸,与郁时方对视。
他的西服搭在郁时方的肩膀上,她柔柔弱弱,被男士宽大的西服裹着上身,如一朵娇柔的花朵,抬头时睫毛的弧度都垂得生了怯,与贺止州的眸一撞,含情脉脉。
倒显得殷如一成了局外人。
郁时方咬了下唇,抢在贺止州之前开腔问:“止州,这就是如一吗?”
贺止州待她,有着别样的温柔,“嗯。”
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殷如一穿着婚纱,却比不过郁时方凄凄楚楚的一眼,她一开口,贺止州的眼里就只有她了。
哪还有殷如一这个未婚妻。“时方家里出了点事,最近要在这里住。”贺止州的话连解释连不算,更不是要征求殷如一的意思,只是通知她,“去把婚纱换下来,再把房间腾出来。”
郁家破产,郁时方父亲携款潜逃,未婚夫跟着失踪,家里的房产被拍卖,她一个被娇养长大的大小姐,四处被人追债躲藏。
贺止州就成了她最后的依靠,她必然要抓紧这株救命稻草。
可殷如一是贺止州即将过门的妻子,郁时方这么住进来,不明不白,怎么都是不合适的。
如一站着没动,温度一点点冷却下来。
贺止州眉头拧了拧,“怎么不去,要我请你吗?”
郁时方摆出楚楚可怜的受害者表情,“止州,要不算了……如一像是不欢迎我。”
短暂的静止过后。
殷如一迈动步伐,她上前握住了贺止州的手,像个小女人撒着娇,“我怎么会不欢迎客人,只是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恐怕要委屈郁小姐先住客房了。”
“别废话了。”贺止州没给好话,反应过来郁时方还在,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
殷如一轻哼一声,指尖轻刮过贺止州的耳廓,“不解风情。”
有意当着郁时方的面跟贺止州调情,是殷如一的小手段,她可以接受郁时方住进来,但宣示主权,是必要的。
贺止州跟郁时方过去那些事殷如一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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