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只觉一盆冰水淋漓而下。 她直视谢黎墨,唇角笑意讥讽:“将军觉得……我图谋为何?” 谢黎墨眉心紧拧,眼眸深不可测:“你之前挟恩图报,强行入我谢府,如今又去而复返,意图逼我休掉妻子。”白浅眼眸一凝,就见萧恒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怒视谢黎墨,厉声道:“郡主的婚事岂容你如此儿戏,谢黎墨,你谢家纵然有那丹书铁券,便可以不将我父北静王放在眼里了么?!”萧知雪见哥哥来了,满腔委屈似是找到了发泄
白浅眼眸一凝,就见萧恒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他怒视谢黎墨,厉声道:“郡主的婚事岂容你如此儿戏,谢黎墨,你谢家纵然有那丹书铁券,便可以不将我父北静王放在眼里了么?!”
萧知雪见哥哥来了,满腔委屈似是找到了发泄之地,忙哭着扑了过去。
谢黎墨沉默下来,他看了一眼床上尚且昏迷的谢母。
冷声答道:“孝道为天,我如今为母休妻,北境王爷若是怪罪,我谢黎墨自愿领罚,无半句怨言。”
两人视线对上。
片刻后,萧恒方才震怒的神情竟恢复了平静。
他轻摇纸扇道:“将军,你为救母的心小王能够理解,但若夫人不是为她所救,而是被她所害呢?”
谢黎墨身形一震:“什么意思?”
萧恒冷哼一声:“夫人长居府内,有谁会特意给夫人下毒?”
他纸扇骤然合上,指向白浅:“但若是有人记恨郡主,在将军面前自编自演了一出好戏,想要将郡主赶出将军府,一切便可以解释了。”
白浅冷冷地看向他:“郡王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自编自演?”
萧恒冷笑:“你为谢夫人下了世所罕见的毒药,逼得将军去药王谷求你,你再名正言顺的为夫人解毒,以此要挟将军不得不休妻!
“如此心机,当真是恶毒至极。”
他说的冠冕堂皇,直直便将这个罪名安在了白浅的身上。
白浅几乎笑出声,挑眉冷问:“证据呢?”
萧恒亦冷笑:“证据便是这西域奇毒‘拓米勒’!”
“据我所知,当年老谷主便去过西域,这毒药定是那是带回的!”
白浅越发不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任何具体凭证就要给我定罪吗?”
她看向谢黎墨:“怎么?将军想要赖账便只能耍如此手段吗?”
谢黎墨眉眼一凝,正欲说话,却被萧恒扬扇打断。
他眯着眼睛看向白浅,踱步走近,语调意味深长:“你要的具体凭证,我自然有。”
白浅一怔,忽觉不安。7
下一刻,便见萧恒目光骤然凌厉,纸扇迅速翻转。
白浅只觉头上一轻,轻纱拂面,幂漓蓦然被掀翻于地!
在她微微缩小的瞳孔之中,萧恒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张脸,不就是报复将军府的最好证明吗?”
一时之间,满室俱静。
“是你!”
谢黎墨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浅那熟悉的面容。
白浅视线从地上的幂漓移至谢黎墨俊美容颜上。
不由冷哼了一声:“是我又如何?是我便可以随意将罪名诬陷在我身上?”
“除了你还能有谁!”
萧知雪见此,立即愤恨地说:“一定是你记恨娘让你写下堂书,便对娘下如此毒手,当真可恨!”
萧恒亦惬意地打开折扇:“看来此事已然真相大白,将军,还不压下,更待何时?!”
萧知雪面露痛快。
白浅却不慌不忙:“可我有金令箭在手,何人敢动我?”
萧恒动作一顿,一时脸上乌云密布。
白浅看着几人,只觉乏味。
就在此时,许久未发一言的谢黎墨突然开口:“我动不得,不知锦衣卫可动得?”
谢黎墨眼神如刀锋一般划在白浅脸上。
声音更是冷得如冰:“白浅,你隐姓埋名在将军府这几年,究竟有何图谋?”
三年情深,换得一声图谋?
白浅只觉一盆冰水淋漓而下。
她直视谢黎墨,唇角笑意讥讽:“将军觉得……我图谋为何?”
谢黎墨眉心紧拧,眼眸深不可测:“你之前挟恩图报,强行入我谢府,如今又去而复返,意图逼我休掉妻子。”
“你所图之大,恐怕只有请你去诏狱说清楚了!”
说罢,他不再看白浅,冷声道:“来人,去请锦衣卫!”
白浅听着,心凉了个彻底。
原来……当真有人能对她偏见至此。
她的一见情深,终究变成彻头彻尾的笑话。
而另一边,前去请锦衣卫的护卫还没走多远,便见将军府门大开。
一队黑衣铁卫直闯入府。
护卫目瞪口呆,还未上前,便被人挟住压下。
一阵兵刀碰撞的声音,浩浩荡荡接近后院。
房内众人都听得清楚。
萧知雪立即抱臂得意斜睨白浅:“锦衣卫来了!你就到牢里好好受着吧!”
白浅一言不发,似乎已经认命。
“沓!沓!沓!”
身着飞鱼服之人很快走入房内。
白日微光在他黑色的绣春刀上折射出冷酷光芒。
而那纱冠下的俊美脸庞更似有血腥味,这是与谢黎墨在战场磨砺出的肃杀完全不同的诡厉杀气。
是监察百官,手刃无数头颅才铸就的锋芒!
屋内几人在见到他那一刻都下意识一僵。
只一瞬,谢黎墨就回神,上前道:“莫指挥使,劳烦……”
他话还未说完,却徒然之间瞳孔紧缩!
只见莫荀直接无视了他,径直走到白浅面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骤然跪了下去。
“属下来迟,望长公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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