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热闹非凡。大多数人熬着不走都是想来看戏的。来看江东如何羞辱喊错名字的舔狗。我进门时,他们正看表掐时间。酒吧里,热闹非凡。大多数人熬着不走都是想来看戏的。来看江东如何羞辱喊错名字的舔狗。我进门时,他们正看表掐时间。「我靠,真的没超过半小时啊,这是一路闯灯过来的吧。东哥太牛逼了。」「现在女的都这么肤浅吗?真
酒吧里,热闹非凡。
大多数人熬着不走都是想来看戏的。
来看江东如何羞辱喊错名字的舔狗。
我进门时,他们正看表掐时间。
「我靠,真的没超过半小时啊,这是一路闯灯过来的吧。东哥太牛逼了。」
「现在女的都这么肤浅吗?真的只看脸吗?这么耍她她还舔?」
……
江东依旧倚在昏暗的角落不说话,光影遮住了他半边脸,与顾野更像三分。
对视的瞬间,如溺水般的悲伤又慢慢笼上来。
或许是不自觉红了的眼眶取悦了江东,他勾起嘴角朝我笑。
然后拿起酒倒了满满三大杯,施舍般说道:「都喝掉,我就原谅你。」
说话间,他的脸便映照在灯光下。
这样一瞧,便真如顾野从梦里走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何又回头找我,是和林歌又闹掰了还是真心发现我的好了。
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窒息感几乎快要消失。
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引来嘲笑:
「天呐,这是高兴得捂胸口了吗?东哥改天要不要传授一下训术啊?你这训得也太听话了吧!」
言语刻薄,却丝毫没有影响我激动的心情。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一杯,敬我自己,敬我死缠烂打没有轻易放弃!」
嘘声一片,夹杂着小声的嘲讽:「妈的,贱不贱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江东任由他的朋友们对我冷嘲热讽,不但不说话,反而嘴角挂上几分得意。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胸口的大石终于移开。
于是端起第二杯,直直地看向江东。
「第二杯,敬江东,敬对我不假辞色、不当人看的江东。」
这一次,窃窃私语变成大声笑骂:
「妈的,太贱了,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有好这口的,东哥,我先排个号,这个你玩腻了千万别扔,兄弟也想感受一下。」
江东微微皱了下眉,不悦地看了眼说话的人。
却仍任由我将第二杯酒喝完。
胸口前所未有地轻松,彻底地轻松,像从未梦到过顾野那样轻松。
有些上头。
我咧开嘴笑了,脚步也虚浮起来。
我抓过江东的手,放到面前仔细瞧着。
他的虎口细嫩光滑,应该确定是绝没有握过枪的。
翻转过来,小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太浅了。
摸起来手感不对。
顾野那个要深一些。
周围太聒噪,好像在说我太随便,馋江东身子馋疯了。
江东也难得地敛起了戏谑的神色,他轻声安抚我。
他说:「你醉了南茜,别急,我们现在回家。」
说着起哄声里他便起身来扶我。
我却一把按住了他,目光紧紧盯住他敞开的领口。
最后再确认一次,老娘便浴火重生了。
众人嫌弃、猎奇又暧昧的目光中,我缓缓掀开了江东的领口。
没错,锁骨上没有那颗痣。
也没有激光打掉的痕迹……
江东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都喑哑了几分:
「南茜,不能在这里……」
口哨声中,我豁然开朗。
江东绝不是顾野。
作为「戒断药」来说,他也已经发挥了最大的功效,之后,于我再无益处。
我猝然抽身,端起了第三杯酒。
江东终于面露不忍,抬手制止了我。
「你不能再喝,你醉……」
醉字没说完,便诧异地对上了我无比清明的目光。
我含笑看着他。
「这第三杯,便用来祭奠你我短暂的孽缘吧。」
酒杯倾斜,酒缓缓洒在江东脚下。
「江东,你演得很像,不过终究不是……我的顾野!」
他惊怒的目光中,我松开手。
玻璃碎片飞溅起来,像碎了一场色彩斑斓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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