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铺子里,爸爸顺手拿起旁边的工具,一步步教着吴鹏程。「首先,做纸人前得想好自己要做个男的女的、牛的马的、是房子还是车子,今天咱就扎个简单的童男,你看好了。」三人坐在铺子里,爸爸顺手拿起旁边的工具,一步步教着吴鹏程。「首先,做纸人前得想好自己要做个男的女的、牛的马的、是房子还是车子,今天咱就扎个简单的童男,你看好了。」吴鹏程象征性地点点头,从那时不时游离的眼
三人坐在铺子里,爸爸顺手拿起旁边的工具,一步步教着吴鹏程。
「首先,做纸人前得想好自己要做个男的女的、牛的马的、是房子还是车子,今天咱就扎个简单的童男,你看好了。」
吴鹏程象征性地点点头,从那时不时游离的眼神能看出来,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爸爸从地上堆成山的竹篾和纸张里随便抽了几份出来,先把竹篾削成适当的厚度和宽度,再用砂纸条把竹篾捆住,做出骨架。
「儿子,看,这步叫扎骨。捏成骨架后,用高温烤弯它,就能固定成一个人形了。咱今天不方便,就先不烤了,有这么个意思就成。」
吴鹏程皱了皱眉:「这么麻烦……」
可惜,这才是第一步。
接着,爸爸沿着笔直的骨干贴出童男的整体轮廓。
「这步叫贴纸,摆好轮廓后,可以用面粉做成的糨糊贴上去,就像以前过年贴春联似的,糨糊总是比胶带更牢固的。」
爸爸比画着手里四不像的童男,做了个画画的动作。
「最后一步,叫施彩,该上色上色,该贴腮贴腮,但切记,千万不能给纸人点眼睛,这是行规。」
吴鹏程点点头,看着爸爸手里的童男,露出鄙夷的眼光:「这就是你做的?」
爸爸有些尴尬,多年没做,手生了。
他将童男藏到背后,把竹篾和纸递给儿子。
「你来试试。」
我摸着下巴。
教得有那么个意思,但却只是学到了皮毛。
这跟「把大象关冰箱,总共分几步」似的,重点可不在步骤上,而是具体内容。
他笼笼统统地讲完,我就不信,吴鹏程那个猪脑子能听懂。
吴鹏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呆呆地左右看了看。
胡乱将竹篾捆在一起。
笑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男的女的。
竹篾哪有那么听话,没一会,就扎破了他的手。
「啊!」
吴鹏程大叫一声,泄愤似的扔下那堆东西。
将那个只草草捆了身子,却没扎头的纸人踹出去三米远。
「妈的,什么东西!我不做了!不做了!」
说完转头就往回城的方向跑。
爸妈愣住了,随即叹了口气,起身,敲打了下自己长时间弯折而颤颤巍巍的双腿,准备回家。
对这个儿子,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血脉了。
没人注意到,被踹得远远的纸人,身上放出了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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