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彻夜无眠。第二天,江弋起床时,我仍旧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索性装睡。身侧微微塌陷了一处。江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起身离开。那晚,我彻夜无眠。第二天,江弋起床时,我仍旧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索性装睡。身侧微微塌陷了一处。江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起身离开。今天是周末,以往公司有急事需要加班,他都会提前告知我。但这次没有。
那晚,我彻夜无眠。
第二天,江弋起床时,我仍旧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索性装睡。
身侧微微塌陷了一处。
江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起身离开。
今天是周末,以往公司有急事需要加班,他都会提前告知我。
但这次没有。
我装好义肢,换上一身长裙,拦了辆出租车,跟在江弋车后面。
目的地是一座大剧院。
看清荧幕上表演者的照片后,我的心狠狠沉了沉。
是林棠。
她出国进修三年,现在已经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舞蹈家,桃李满天下。
买票进入内场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台,给结束表演的林棠献花。
台下学生窃窃私语。
「是林老师的男朋友吗?眼神好宠。」
「肯定是啦,刚才他们拥抱,林老师耳朵都红了。」
「不得不说,郎才女貌,真的好般配啊。」
我站在暗处,自嘲地笑了笑。
确实,比我这个残废更般配。
谢幕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看见江弋和林棠站在一起。
他插着兜,垂眼看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对了,还没恭喜你演出顺利。
「以后就定居国内了?」
林棠朝他甜甜一笑,应了一声,随后突然将话题转到我身上。
「你和......小霜感情还好吧?
「听说照顾残疾的人,心理和生理都会备受煎熬。」
江弋敛起笑容,脸色沉了下去。
好像只要一想起我,就是不愉快的回忆。
他抿了抿唇,语气很淡。
「嗯,习惯就好。」
我的思绪恍惚一瞬。
忽然想起,刚结婚的那段时间。
因为再也无法站上舞台,我朝江弋发过几次脾气。
完全是情绪上头。
可他却静静听着,全盘接收我的负面情绪。
末了,还蹲下身,将我搂在怀里。
叹了一口气。
「小霜,你骂吧。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我无所谓。
「真的,只要你能振作起来......」
那时候,抱住我的那双手,颤抖不已。
我以为,江弋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却不承想,原来他早已感到厌烦。
可他对我有愧。
没法对我倾诉,只能用日记的形式,发泄情绪。
「那看完今天的演出,有让你觉得放松吗?」
林棠笑着问他。
江弋点了点头。
「至少肩上的枷锁没那么重了。
「这三年,我觉得自己好像笼中鸟,可怜又可悲。」
可怜,可悲?
原来,我于他而言,是枷锁,是囚笼。
几乎是瞬间,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滚落。
旁边有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摔倒在地,裙摆没遮住义肢,惹得她惊呼一声。
「啊……你的腿?
「你是残疾人?!」
江弋和林棠听到动静,朝我们的方向望过来。
两人眼底都划过一抹惊讶。
「小霜。」
江弋快步朝我走来,拦腰抱起我,关切地问:
「怎么一个人出门?
「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棠见状,脸色好像有点难看,默默后退了几步。
我掰开江弋的手指,泪眼蒙眬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扯下遮羞布:
「看到她的义肢,我兴致全无。
「正常男人谁会娶一个残废。
「到底该怎么逼她离婚?」
我每说一句,江弋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他的手在发抖。
直到我说出最后一句。
「我们离婚吧,江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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