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双全,怎么就是扫把星了。你爸妈都死了,连我爷都死了,你才是扫把星呢。」这样的话,从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极具震撼感。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对我啧啧称赞,夸我脑袋聪明,不得了。我奶奶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奶奶在我妈头上作威作福惯了,被骂了一句,还了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坐在院子里,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败家的小娼妇,生了个赔钱货,还虐待我。」「我好命苦啊,娶了个不是人的儿媳妇,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奶奶在我妈头上作威作福惯了,被骂了一句,还了得。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坐在院子里,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败家的小娼妇,生了个赔钱货,还虐待我。」
「我好命苦啊,娶了个不是人的儿媳妇,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老头子,我不活了,我这就找你去……」
我和我妈没搭理她,自顾自地洗漱。
然后我妈给我烙了一张香喷喷的鸡蛋饼。
我捧着鸡蛋饼,兴致勃勃地蹲在门口,边吃边招呼左邻右舍一起过来看我奶奶撒泼打滚的独角戏。
我奶奶恼羞成怒,冲到我面前,一巴掌扇掉了我手里的鸡蛋饼。
「你个赔钱货,扫把星。」
得嘞,舞台交给我,换我当主角。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我卯足了劲一头把奶奶撞了个跟头,然后嚎啕大哭: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就今天没起来,你就打我,我才六岁啊!」
「天天骂我是赔钱货,你自己也是女的,也是赔钱货。」
「我父母双全,怎么就是扫把星了。你爸妈都死了,连我爷都死了,你才是扫把星呢。」
这样的话,从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极具震撼感。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对我啧啧称赞,夸我脑袋聪明,不得了。
我奶奶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我趁机又添了一把火,装作担心的样子说道:
「我爸昨天打了张桂琴,现在还关在村长家呢。奶奶你咋还有闲心吃饭呢?」
本来全村人就都翘首以盼等着看我爸和我张桂琴这对「野鸳鸯」的笑话,此刻更是来了兴致,乌泱泱地架着我奶奶去了村委会。
我和我妈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1988 年,民风还未开化,我爸和张桂琴算是撞在了枪口上。
按照法律,他们两个人是要以「流氓罪」判刑的。
这两个人被关了一夜,又冷又饿又怕又累,哪里还顾得上对方,开启了「狗咬狗」模式。
我爸狡辩是张桂琴勾引他,他也没真的和张桂琴发生什么,就是亲了个嘴而已。
张桂琴则声嘶力竭地控诉是我爸见色起意,要强迫她。她一个弱女子无力反抗,是妥妥的受害者。
我在心里冷笑。
张桂琴和我爸算是青梅竹马。本来是打算结婚的,但我奶奶在结婚之前找了个老神仙算了一卦,说张桂琴克夫。我奶奶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
后来,我爸娶了我妈这个外村的姑娘,张桂琴也远嫁到了别的村。
去年年底,张桂琴果然如算命的所说一般,死了丈夫。
她年纪轻轻,不甘心守寡,这才回了娘家,和我爸旧情复燃。
干柴搭上了烈火,他们私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爸承包了一个工地,当个小包工头。
我妈在工地上给工人们洗衣做饭,忙得不可开交。对我爸时不时回来偷情这事全然不知。
我奶奶忙着打牌,也没发觉。
此时此刻,他们要是敢作敢当,我倒是敬佩他俩几分。
现在却觉得,渣男贱女,真教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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