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不愿意把自己的事与她们分享。电话都打得少了。就连回家,都是在他们再三追问下,实在推辞不过去了,才回去一趟。我弟曾为此打电话来指责我,说妈在家伤心地淌眼抹泪。我开始不愿意把自己的事与她们分享。电话都打得少了。就连回家,都是在他们再三追问下,实在推辞不过去了,才回去一趟。我弟曾为此打电话来指责我,说妈在家伤心地淌眼抹泪。说我长大了,心野了。对他们这个家一点牵挂
我开始不愿意把自己的事与她们分享。
电话都打得少了。
就连回家,都是在他们再三追问下,实在推辞不过去了,才回去一趟。
我弟曾为此打电话来指责我,说妈在家伤心地淌眼抹泪。
说我长大了,心野了。
对他们这个家一点牵挂也没有。
但他只字不提房子的事,也不提这件事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我受不了打哑谜,直截了当问他知不知道房子的事。
我弟震惊,「原来你闹了半天,是为了房子?」
「你要真这么在意,下次回家,我就把房子过户给你,行了吧?」
「你赶紧回家,别让老妈伤心。」
他理直气壮甚至无奈的态度,让我质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我自己想不明白,问林羽。
林羽说,「他敢说这样的话,可能真的是你误会了吧。」
「我弟弟连这样的话都不会说。」
「他只会叫嚣着,家里的一切原本就该是他的,和我一分钱关系没有。」
「一一,都是自己的亲人,不要把他们想得那么坏。回去看看吧,如果你弟真的肯这么做,可能就是误会一场。」
于是在一个假期,我回去了。
我们一家四口大眼瞪小眼坐在了一起。
当我弟提出来找户口本,把房子过户给我时,我妈炸了。
「我说你几百年不回来一趟,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肯回来了?」
「原来是算计上我们家的房子了?」
「房子是我的,我还没死呢,你这个不孝子就惦记上了?」
「我还不如养条狗呢,要条狗还知道护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反咬一口。」
「我的房子,我的钱,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我弟一直在劝,「妈,你别动气。我姐想要,就给她吧。我无所谓的。」
「你看看你弟,你再看看你自己。」
「你有一点当姐的样子吗?」
「我就脾气古怪,不争我还可能给你。越争我越不给。」
中间我试图辩解,我不是为了房子。
我妈说,「不是为了房子,你是为了爱?这些年爸妈虐待你了,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
我一句话说不出来。
吵架吵不过。
她们全员好人,互相理解,互相心疼,互相保护。
只有我是坏人。
我应该被批斗。
我提起行李要走的时候,我弟弟跳出来阻拦。
我妈怒骂,「叫她走。她是为争财产回来的,你以为她是为了关心她爸妈回来的吗?」
我爸抖着烟灰,「行了,你少说两句。」
我回头看了看每个人的脸。
一场大戏,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
只有我,是被迫推上去的。
我的人设,我的角色定位。
是他们早已安排好的。
如果说,今天之前我还是混乱的。
那么现在我再清楚不过了。
心痛到窒息,但我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林羽你错了,你真是见识短浅。
我坐了连夜的火车,回到学校。
奇怪的是,在我父母面前,我一滴泪都没掉。
到了宋行舟面前,我却哭得稀里哗啦。
也许,身体比心更敏锐更现实,所以它不会在不爱的人面前浪费力气。
宋行舟是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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