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岑蔚佩戴的项链,不是那条,是今年的火爆款,专柜经常售罄,以陆浔言的权势,和品牌方打个招呼,要几条拿下几条,并不费什么精力。“看来你比宋小姐的待遇差远了。”辛欣幸灾乐祸,“麻雀就是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宋小姐”三个字当头泼了岑蔚一盆冷水,浇得她骨头发凉。那是陆浔言很宠的一个女人。“跟谁学的?”他气息万分撩人。岑蔚偎在他耳边,“岛国电影。”男人胸膛遍布牙印,从肩颈到粗壮的人鱼线,他瞥了一眼,“下不为例。”她腻着男人,“为什么?”陆浔言嗑出一支烟,打火点燃,“折腾得太猛,转天起不来
“跟谁学的?”他气息万分撩人。
岑蔚偎在他耳边,“岛国电影。”
男人胸膛遍布牙印,从肩颈到粗壮的人鱼线,他瞥了一眼,“下不为例。”
她腻着男人,“为什么?”
陆浔言嗑出一支烟,打火点燃,“折腾得太猛,转天起不来。”
岑蔚笑了,他一本正经的骚话,特带感。
快睡着时,陆浔言接了一通电话,那头女人在哭,持续了两三分钟,他挂断,叼着烟穿衣服。
岑蔚也坐起,“你不睡了?”
男人敷衍,“有事出门,你自己睡。”
他消失了将近一个月,回家却连过夜都不肯,岑蔚按捺住委屈,“你一定要走吗。”
陆浔言背对她,沉默系皮带扣。
“去找辛欣?”
他动作一顿,不耐烦警告,“岑蔚,我是太宠你了。”
岑蔚已经想象不出他刚才的狂热和体贴了,取而代之是疏离,像锋利的尖刀刺痛她。
陆浔言就是有本事,一副冷漠寡情相,偏偏迷得女人放不下,忘不掉。
“你和辛欣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呢?”岑蔚蜷缩在凌乱的被子里,“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终是没回答她,关门离去。
转天早晨,岑蔚准备到话剧院彩排,辛欣堵着门盛气凌人,“陆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医院。”
岑蔚后退一步,看着她,“为什么。”
“娶哪种女人当妻子,生孩子,陆先生心里有数。”她笑得不屑,“万一岑小姐认不清自己的分量,瞒天过海妄想母凭子贵,他当然不允许。”
辛欣对她敌意非常大,明里暗里斗了一年,终于逮到机会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岑蔚感到耻辱,“他让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陪您检查。”辛欣纠正,“如果怀了,陆先生不会留下这个麻烦。”
仿佛一只钳子狠狠扼住喉咙,挤得窒息,“是他亲口说的吗。”
辛欣没回答,让出路,“我还要向陆先生交差,岑小姐别耽误我时间。”
岑蔚心知肚明,辛欣忍了这么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不去是绝不罢休的。
她走出别墅,拨通陆浔言的号码,响了两声,他摁掉了。
平日里男人再忙,从未冷落过她。
岑蔚用力捏着手机,捏得指节泛白,“他在哪。”
“陆先生在省里开会。”辛欣反锁车门,防止她跳车,“您去医院又不是要紧事,他没空出面。”
岑蔚神情木然看窗外,即使他有空,也不会出面。
男人地位特殊,又未婚,去妇科被熟人撞见,会闹出桃色风波,对他的前途是毁灭性的影响。
不过陆浔言还是提前安排好了医院,诊室清场,验血,出报告,一共二十分钟。
辛欣翻着化验单,有些遗憾,“其实我希望你怀孕,你算计了陆先生,他和你也完了。”
岑蔚揭开堵针孔的棉签,“我和他完了,你也休想上位。”
“我上不了位,你照样得意不了几天。”辛欣原形毕露,“月初陆先生亲自飞到巴黎定制了一条项链,你清楚,有钱人的钱最没价值了,关键要用心。”
她打量岑蔚佩戴的项链,不是那条,是今年的火爆款,专柜经常售罄,以陆浔言的权势,和品牌方打个招呼,要几条拿下几条,并不费什么精力。
“看来你比宋小姐的待遇差远了。”辛欣幸灾乐祸,“麻雀就是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
“宋小姐”三个字当头泼了岑蔚一盆冷水,浇得她骨头发凉。
那是陆浔言很宠的一个女人。
当年,他从政法大学毕业,刚到区检上任,正是基层打口碑、造声势的时期,公诉出差,外市会议,总是那个女人跟着,陆浔言反感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出风头,她也聪明,跟着归跟着,安安分分在幕后料理他的起居,从不和那圈子的人接触。
陆浔言和她关系算得上稳定,可陆家不同意,宋小姐也够狠,在他眼皮底下割腕殉情,外界眼中的高门权贵和美貌女人,本该一个为青春买单一个找长期饭票,没什么真心的,宋小姐的贞烈着实震撼了陆浔言。
尽管没得善终,之后长达四五年,男人好似和陆家较劲,活得清心寡欲,再不碰感情。
他一个月没回家,岑蔚就该警觉了。
“养私生子倒无所谓,可宋小姐不接受您的孩子,陆先生也要顾及她。一个是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宋小姐——”
话音未落,一巴掌抡在辛欣的左脸,她脑袋一歪,难以置信捂住,“你打我?”
岑蔚挺直背,“你也只是他的下属,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辛欣咬牙,红着眼追上,“你不甘心给宋小姐腾位置吧?你不敢抱怨,不敢质问,只能装傻,否则陆先生会厌弃你。”
岑蔚一顿,尖锐的指甲嵌进皮肉,一阵钻心的疼,她直奔电梯。
去停车坪的途中,余光扫过巷口行驶的红旗L5.西服革履的陆浔言在后座,旁边是一张女人的面孔,白皙素颜,长发乌黑,似乎才从附近的商场逛完。
车窗半压,男人含笑听女人讲话,臂弯圈在她座椅背的边缘,自然而然的姿势亲密又舒服。
他一贯没什么耐心,连岑蔚也很少见到他这样温柔迁就的一面。
心脏被锤子重重敲了一记。
——我不喜欢你化妆,不适合你。
——言哥,你喜欢我什么样?
男人笑,“我喜欢你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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