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响起的手机,是迟宴泽打来的电话。我接起,就听见他的命令:“现在回来给甯甯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又是甯甯。许是看出我脸色变了,迟宴泽少有的解释:“甯甯也很久没出去了,正好和我们一起。”我没说话,心里不乐意极了,有一种没来由的委屈。我都快死了,为什么迟喻甯就不能给我和阿泽一点相处的时间呢?过去三年,她抢的,占
许是看出我脸色变了,迟宴泽少有的解释:“甯甯也很久没出去了,正好和我们一起。”
我没说话,心里不乐意极了,有一种没来由的委屈。
我都快死了,为什么迟喻甯就不能给我和阿泽一点相处的时间呢?
过去三年,她抢的,占得,还不够吗?
见我不说话,迟喻甯红着眼去拉迟宴泽的衣袖:“哥哥,嫂子是不是不愿意啊?要不……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她这么说,但我知道,她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甯甯别哭,她没有。”
迟宴泽替我回答了,他看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责怪。
“周宁琅,出去玩都开开心心的,你别作。”
作。
我懂事了三年,唯一一次没顺迟喻甯的心意,就成了作!
也许人生病了,就会任性吧。
换做以往,我会立刻同意,哪怕自己都要被苦水淹没了。
但现在,我看着迟宴泽和迟喻甯挽在一起的手臂,不想再隐忍。
“就当我作,我不去了。”
我当着迟宴泽的面,将机票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拉着我的行李箱,朝出站口走去。
明明早上来的时候,天还是晴的。
现在却下起了雨。
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上雨水打下的痕迹,眼泪也无声的滑落。
“姑娘,你没事吧?”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用袖子擦了擦泛红的眼:“没,就是……刚认清了个渣男。”
渣男。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有这个词来形容迟宴泽。
我曾经觉得,这个世界上任何美好的词都无法形容的迟宴泽,最后却冠上了这样的名号。
“早点认清也好,省得害了自己一辈子。”
司机似乎想要安慰我,可他不知道,我的一辈子,已经快结束了。
“铃!”
我低头看着响起的手机,是迟宴泽打来的电话。
我接起,就听见他的命令:“现在回来给甯甯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又是甯甯。
我看着染雾的车窗,手指无意识写下了‘迟宴泽’三个字。
许是我沉默了太久,迟宴泽又问了声:“听见了吗?”
“阿泽,你叫迟喻甯‘甯甯’,为什么一直叫我周宁琅啊?”
以前不想计较,可现在想想,我好像忽视了很多东西。
而那些,恰恰是迟宴泽没那么爱我的证明。
明显的,电话那头呼吸重了一瞬,紧接着就只剩下挂断的嘟声。
我知道他又生气了,可我不想去哄了。
最后,我将手机关机,在下车时,擦掉了车窗上的名字。
……
我没有回和迟宴泽的家,定了间酒店,想一个人静一静。
放下行李后,又不想一个人待着,就买了些东西,去西郊看望爷爷。
三十分钟后,西郊老城区。
我走进巷子,就看到灰白砖墙上喷着的大字——拆!
很久没问商场上的事了,都不知道西郊竟然被列为拆迁区了,晚上得给莫旭仁打个电话问问。
我想着,一边往家走。
可越走,围在里面的人就越多。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喊:“杀人了!迟氏黑心集团强拆,草菅人命了!”
迟氏?那不是迟宴泽的公司吗?
我拨开人群进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下一秒,却见爷爷捂着胸口,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
而几步外,印着‘迟氏集团’的挖掘机,还在往他在的地方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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