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规定不能去旅游啊,你这人真怪,一会儿把我当大恩人千恩万谢,一会儿又把我当犯人审。」「可是你没有旅游的爱好,对不对?这么多年来,你只呆在无锡和北京,唯一两次出远门,就是你高中毕业去蒲州,和这次去福宁,一般人第一次旅游,也会选个热门地区吧,你却去了没什么名气的蒲州?」「……有什么奇怪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那也没规定不能去旅游啊,你这人真怪,一会儿把我当大恩人千恩万谢,一会儿又把我当犯人审。」「可是你没有旅游的爱好,对不对?这么多年来,你只呆在无锡和北京,唯一两次出远门,就是你高中毕业去蒲州,和这次去福
「那也没规定不能去旅游啊,你这人真怪,一会儿把我当大恩人千恩万谢,一会儿又把我当犯人审。」
「可是你没有旅游的爱好,对不对?这么多年来,你只呆在无锡和北京,唯一两次出远门,就是你高中毕业去蒲州,和这次去福宁,一般人第一次旅游,也会选个热门地区吧,你却去了没什么名气的蒲州?」
「……有什么奇怪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
「你为什么非要调查我呢?」
「我也不想怀疑你。」
骗人!我在心里骂他,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显然是在怀疑。
可他眼神竟然是诚恳极了。
「我和你叔叔的死本来就没关系!」
「是,我知道我的怀疑有些可笑,叔叔出事的你才是个小孩,也许以上的一切都可以是巧合,可是刚才——」
他沉默片刻,攥紧拳头,直勾勾地盯着我:「刚才我和你聊案子时,你问我『让他们抛尸的男人和招工电话里的是同一人吗』,警方从来没有对外说过,他们是抛尸的,包括我跟你说的时候,都没有说我叔叔当时已经死了。」
是我大意了,竟然脱口而出。
「你跟我描述你的梦里,我叔叔是在挣扎的,在你的角度看应该是他们杀了我叔叔,而不是定义成抛尸的人。」
「你早就知道,我叔叔不是被他们淹死的。」
他的声音很低,但心情并不平静,我看见他手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那不是梦,对吗?」
我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把头扭到一侧。
在外人看,我们像是闹变扭的两个人。
「连小姐,你应该跟我说实话的。」
都春天了,夜风仍冷得像刀子,真烦人。
「不是,蔡警官,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啊……」
我无奈地瞧着他。
真没办法。
「你真的想听真话?」
他郑重地点点头。
「好吧,现在就去我家。」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滑稽,那股子正气乍然崩塌,连声音都底气不足。
「什么,连小姐……」
我向前走几步再回头拍拍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宽慰他:「放心,我不杀人的。」
东八环的出租屋亮了灯。
「进来坐吧。」
我打开门招呼他。
他亦步亦趋地走进屋,像是扭到了脚,最后就定在玄关处。
「别傻站着,你不是要听真话吗!」
我推开一扇房门。
「连小姐……」
他欲言又止,把茶叶礼盒先放下,穿上我拿出来的拖鞋。
屋子里很黑,见我沉默着不说话,他有些焦躁。
「其实……」
「我是你叔叔……」
「!」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得跳起来。
「你,你,你!」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看你那么紧张,放心放心,以后不会了。」
我边笑边摸开墙上的灯。
四壁皆是高至天花板的书架,堆满藏书,临窗的位置摆着大书桌。
我拉出两把椅子,指着让他坐下来。
「我说是做梦,你不信,那么接下来的话,你可能更不会相信了。」
他一愣,随即又道:「连小姐,你说便是,我自己会有判断。」
「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蔡警官摇摇头:「我是警察,怎么可能搞这种封建迷信。」
「不是要搞封建迷信,只是要常怀敬畏之心。」
「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不断地与他们打交道。」
「他们……你是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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