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腊月,夜风冽冽,沁冷刺骨。寒凉的祭台上,南倾落已经待了三天三夜。眉睫已结成了冰霜,可她却一直睁着眼,倔强望着西方。南国的腊月,夜风冽冽,沁冷刺骨。寒凉的祭台上,南倾落已经待了三天三夜。眉睫已结成了冰霜,可她却一直睁着眼,倔强望着西方。她在等一个人。等她的心上人,玄俞。可如今噬心咒发作,南倾落疼的意识涣散,喉咙没忍住
南国的腊月,夜风冽冽,沁冷刺骨。
寒凉的祭台上,南倾落已经待了三天三夜。
眉睫已结成了冰霜,可她却一直睁着眼,倔强望着西方。
她在等一个人。
等她的心上人,玄俞。
可如今噬心咒发作,南倾落疼的意识涣散,喉咙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吟。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努力撑起身体,望向西边。
那里,披着金色袈裟的玄俞正缓步走来。
月光下,她的目光贪恋划过他面容,剑眉星眸,薄唇微抿……他比以前更加内敛凛然了。
自他成为南国的国师,离开伽蓝谷,分开的这一千多个日夜里,她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等他终于来到了跟前,她咽下喉咙又涌上来的腥甜,忍疼冲着他笑。
“玄俞,好久不见。”
玄俞没有答,只冷冷注视着她。
南倾落想起三年前,她忐忑期许对他说出“我喜欢你”后的寂静。
这场景,何其相似。
“舍利子在哪?”他终于开口。
声音清泠如撞玉,却也分外伤人。
南倾落的笑完全僵住,她仰头认真望他,却只在他眼眸中找到冷漠,不是幻听……
她耗尽所有力气等来的,竟只是他的一句质问。
十多年的相伴,都没换来他半点信任?
她不死心问:“玄俞,连你也不信我?”
玄俞站着没动,可神色分明淡漠。
心又狠狠一痛,南倾落慌忙扯住他的衣摆,急切辩解:“我真的没偷!”
可他的眸光却徒然冷冽:“舍利子被盗当晚,只有你在伽蓝寺顶。”
南倾落张了张嘴,嗓子里堆满了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出现在伽蓝寺顶,是因为有人给她传信,说他在哪里等她。
她忍着噬心咒发作的痛苦赴约,却原来是一场阴谋。
如今,那封信也被人毁了,她辨无可辨。
南倾落苦笑一声,凝视他干涩开口:“如果我说,我是被骗去的,你信吗?”
“不知悔改。”玄俞怒甩衣袖,一道飞光闪过,转瞬,被她扯住的袍子已经被他斩断。
“既如此,你便好好受着这噬心之刑。”
他并没有划伤她,可仿佛又像在她心中狠狠割了一刀,望着手中衣袍的整齐切口,她连呼吸都在疼。
“真的不是我……”
她哽咽喊着,爬起来想追上他,却被心口的剜痛逼得摔下台阶。
她疼的蜷缩在地爬不起来,颤抖的手摊在雪地里,却努力朝他离去的方向伸着。
“玄俞……我疼……你带我回伽蓝谷好不好?”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出来了。”
可意识消失之际,都没见他回头。
不知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
“哗啦”一声,一桶凉水凶蛮浇过来,南倾落冻得猛然睁眼,却见一人跪在不远处,正拼命磕头!
“圣僧,陛下,南倾落公主是无辜的,噬心咒发作七七四十九天,她会疼死的,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是从小照顾她的安姑姑!
她不是在伽蓝谷吗?怎么也抗旨跑出来了!
南倾落心中的弦崩紧到极致!
她挣扎着爬起来,惶恐冲着脸色乌沉的皇帝磕头:“父皇!千错万错都是罪女的错,求您不要怪罪安姑姑……”
然而,她却听到——
“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包庇灾星,妖言惑众的妇人!”
“不要!父皇,求您——”
她回头。
温热的水滴却顺着南倾落的睫毛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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