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称呼,他为何如此反应?罢了,不要与他纠缠,糊弄过去吧。「民女粗鄙无知,看乡里的大戏总是有那扮演年轻官爷的角儿被称为世子爷,民女以为那是对大人您这样的官爷的尊称。要是冒犯了您,请您饶命,民女是乡下丫头不懂事。」我面色惶恐,顶着一脸血在地上砰砰磕头,还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世子救我!」我大抵是对这世间有了牵挂,竟然向沈随安求救起来。他也果断出手,红缨枪带起劲风削断了我的一缕头发,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的脸上,穷凶极恶的刺客顷刻间身首异处。他脱枪如风,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死里
「世子救我!」
我大抵是对这世间有了牵挂,竟然向沈随安求救起来。
他也果断出手,红缨枪带起劲风削断了我的一缕头发,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的脸上,穷凶极恶的刺客顷刻间身首异处。
他脱枪如风,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红缨枪就抵在了额头上。
我隔着一片猩红与他对视,他的手在颤抖,那威风凛凛的红缨正在风中簌簌。
他的眼神隐忍又克制,眼睛已经通红,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
「说!你为何唤我世子?」
我茫然片刻,随即便反应过来。
老安国公在十年前的叛乱中不幸离世,现在的沈随安人人都称一声安国公。
只是一个称呼,他为何如此反应?罢了,不要与他纠缠,糊弄过去吧。
「民女粗鄙无知,看乡里的大戏总是有那扮演年轻官爷的角儿被称为世子爷,民女以为那是对大人您这样的官爷的尊称。要是冒犯了您,请您饶命,民女是乡下丫头不懂事。」
我面色惶恐,顶着一脸血在地上砰砰磕头,还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
他面色狐疑,不发一言,只静静地看我哭泣。
上一世我也在他面前哭过。
我受不住他的冷漠和府中人或同情或讥笑的目光,哭泣着质问他难道我就活该做他、李杳杳还有太子这段三角关系中的牺牲品吗?
既然太子和李杳杳已经定了亲,沈家已经站在了未来帝后的身后,何不放了我?让我们体面地和离。
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公主,您在沈家是最尊贵的女主人,臣除了不能给您爱其他都是予取予求。若是和离,太子和杳杳定会为我们的事生气内疚,还望公主体谅,不要给人负担,臣希望他二人永远和美。」
我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哭得声嘶力竭:
「可我是人啊!我不是冰冷的瓷器摆件!我想要爱啊,父母兄长不爱我,你是我的夫婿也不爱我!为何你们都不愿意想想我是有血肉的人啊!你告诉我,草狗尚有手足母亲为其舔毛,那我呢,我呢!」
当时的沈随安是怎么做的呢?他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塞了一把匕首到我的手上。
「公主若是有怨,不如用这匕首一刀刀割下臣的肉泄愤。」
我抗拒着连连后退,匕首掉在了地上,他留下一句「你既不愿,就不要再说这些话,让人头疼」,转身又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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