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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定骁腦子裡“嗡”地一聲。
突如其來的胃疼讓他定在原地,薄唇翕張幾次也沒能發出聲音。
領證了?開什麼玩笑。
偏偏秘書以為他的沉默是對他彙報速度的不滿,又補充道:“南極是他們旅行結婚的第一站,我已經派人盯着了。”
烏定骁靜默半晌,才擠出一句:“讓人把郊區那棟别墅打掃幹淨,等我回去。”
心懸了一夜,烏定骁下飛機後直奔婚房。
撲面而來的陌生感,讓他皺了皺眉。
他大步流星,從客廳掃視到衣帽間,猛然發現家裡的東西空了一半。
桌上相框裡空空如也,紀念日拼圖被随意丢在箱子裡,花瓶裡單調地插着一支玫瑰,早就衰敗得沒眼看。
他陰沉着臉走進卧室,掀開了梳妝台上的紫檀首飾箱。
鑽戒在燈光下閃着彩光,烏定骁毫無準備地打開了那張折疊的紙張。
彩超報告單。
他現在看見孕期有關的東西,心裡就全是厭惡。
當初要不是他爸媽給他下藥,稀裡糊塗和方安渺睡在了一張床上,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情。
他随意地掃了一眼,在看到檢查人時,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外界的聲音變得朦胧,他像是沉入了海底,被“艾千機”三個字壓得喘不過氣。
他掏出手機,指尖顫抖,按了好幾次才成功撥通秘書的電話。
“我一會發給你一張照片,仔細查。”
烏定骁心髒劇烈跳動,一股不安感細密又持久地沖擊着他。
半小時後,秘書發來一份艾千機的電子病例。
半小時後,秘書發來一份艾千機的電子病例。
【骁總,查清楚了,這張圖是小艾姐做人流手術前做的檢查。】
烏定骁盯着人流手術四個字,眼神逐漸失焦。
飛機上堪堪壓下去的胃疼,此刻排山倒海地反撲,連帶着神經都在疼。
他吩咐秘書,放出老太太生病的假消息,逼艾千機和烏蕩庭提前回國。
新婚小兩口牽着手進家門的一瞬間,烏定骁維持了一夜的冷靜,功虧一篑。
他快步走到艾千機身邊,又被烏蕩庭擋在面前,兩人眼神交鋒,互不相讓。
“老公,你先去看看奶奶吧。”
艾千機一句稱呼,讓兩個男人同時睜大了眼。
僵持片刻,烏蕩庭退讓一步,上了樓。
烏定骁半秒都無法忍耐,紅着眼質問她:“他逼你了對不對?”
艾千機歎了口氣,掙開他的手:“沒人逼我。”
“那你怎麼可能會嫁給别人,還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因為你不配做父親!”
“我”烏定骁被噎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森冷,“你的意思是,他比我更配,是嗎?”
艾千機覺察到他的情緒波動,下意識後撤了一步。
這細微的動作刺痛了烏定骁,他利落擡手,一掌劈暈了她。
在她意識恍惚時,将人打橫抱起,出了門。
“往哪躲啊,我的好、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