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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似乎什麼都沒變,綠茵的草坪,巨大的古樹,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司硯舟幾乎是鬼使神差般牽着兒子的手,一步一步邁向宋家老宅。
隻是叩響門鈴的時候,卻始終沒有人開門。
在他們等的不耐煩時,一個小女孩警惕地跑出來。
“你們兩個壞人來幹什麼,我媽媽不見你們,我作為她的女兒不能讓你們欺負她!”
宋蝶掐着腰,中氣十足地大喊,一門之隔的司硯舟臉色沉的能滴水。
“閉嘴,我記起你了,你個野丫頭,住在這裡的明明是我媽媽,你就是個沒父母的孤兒!”
司涵情急之下趴着貓眼吼出聲,宋蝶本就脾氣暴,司涵在她眼裡,更是曾經傷害過媽媽的壞小孩。
她突然打開門,重重推開司涵。
“宋姐姐早說了她隻有我這一個孩子,你才是野種,她現在每晚給我讀故事書哄睡,我最喜歡她了,而你就算腸子悔青,她也不會再喜歡你!”
司涵被刺激地哇哇大哭,幾乎是撕心裂肺地抱住司硯舟雙腿。
司硯舟眸色如寒冰,她有空對一個孤兒好都不願意來看親身兒子一眼,宋若棠就這麼恨他嗎?
“行了,蝶蝶,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說多了無用,我們回去,媽媽給你做你愛吃的甜點。”
宋若棠緩緩走來,如今素面朝天的她比之那天畫完妝的她更像曾經的她,隻是她看向他們眼裡隻剩寒霜。
“若棠,我們談談好嗎?當年伯父的事情我可以解釋,這一年,你躲着我們,也算是懲罰我和小涵,回到我們身邊好嗎?我們立即去民政局複婚還和從前一樣。”
宋若棠本想繼續演下去,和男人虛于委蛇,可聽到這話,眼淚奪眶而出。
整個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談談?司硯舟?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當年如果不是你非要奪我爸的腎,他怎麼會死,我當時求你說用我的,你聽進去了嗎?”
“現在帶着讨厭我的兒子來求原諒,司硯舟,你不覺得荒唐嗎?”
“現在帶着讨厭我的兒子來求原諒,司硯舟,你不覺得荒唐嗎?”
司涵忽然被點名,小心翼翼搖着頭,
“媽媽,我向你道歉,以後我不會喜歡别的阿姨,我隻愛你,媽媽。”
宋若棠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低聲苦笑着。
“太遲了,你們從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忘不掉,也不想忘。
至于原諒,你們覺得什麼東西可以抵上人命呢?”
父子倆被問的啞口無言,司硯舟仿佛被死死扼住喉嚨。
他整個人如遭重擊,是啊,該用什麼來還呢?
“若棠,從前你不是說你愛我如命嗎?你離開的這一年,我想了很多,我也發現我是喜歡你的。
對不起,從前是我太理所應當消耗你的愛意,可是我和小涵都離不開你,你就看在我們十幾年相識的情份上,哪怕不複婚,也不要用冷漠的态度紮我們的心好嗎?”
司硯舟說着單膝跪下,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裡,英俊深情。
如果換成曾經的宋若棠,她大概會欣喜地睡不着覺,畢竟在這段感情中,她一直處于低位。
而司硯舟掌管主動權。
他生氣,她必須哄着。
他高興,他必須陪着,他想要做的事,她必須不遺餘力的去支持。
可是,愛與付出向來是平等的。
從前她的付出沒有得到反饋,時間久了,外表看着再美好的感情,内裡也早已腐爛成空。
“沒有誰離不開誰,司硯舟,重逢後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另外,即使蘇月坐牢,我也會用我的方式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