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土豆_M
简介:书名叫《沈清欢苏瑾瑜(又名:清瑜渡)》,是一部质量非常高的文章,文章中超爽情节,感情奔放,想象奇特,句式活泼,主要讲述的是:晨光铺满窗棂,傅府书房的湘妃竹帘半垂,将炽烈的朝阳晒成细碎金斑。傅君恒半倚在檀木榻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一枚羊脂玉扳指,明亮的光线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当密探跌跌撞撞冲进来时,他甚至没有抬眼。“大人...
晨光铺满窗棂,傅府书房的湘妃竹帘半垂,将炽烈的朝阳晒成细碎金斑。
傅君恒半倚在檀木榻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一枚羊脂玉扳指,明亮的光线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当密探跌跌撞撞冲进来时,他甚至没有抬眼。
“大人!今日朝堂...”密探上气不接下气,额角还沾着赶路的汗珠。
“说重点。”
傅君恒轻抿茶盏,滚烫的茶水却没能冲淡他眼底的寒意。
“镇北王突然现身!”密探扑通跪地,声音发颤,“余侍郎呈上的通敌证据,被沈惊寒的密信当场驳倒。”
“长公主借此压下弹劾,余侍郎已被停职查办!”“啪——!”茶盏应声而碎,茶水混着瓷片溅在波斯地毯上。
傅君恒猛地起身,玄色长袍扫落案上堆积的密报,露出底下大黔舆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他暗中部署的眼线。
“一群废物!”他猛地将已然破碎在茶案上的茶盏碎片横扫干净,青瓷碎裂声惊得密探浑身一颤,“二十万大军的‘铁证’,竟被几封密信轻易驳倒?”密探扑通跪地,额头紧贴冰凉的青砖,“大人,那萧烈手持沈惊寒的亲笔信,还当众搬出景元帝赐的龙纹锏...长公主也借此压下了弹劾。”
“好个萧烈,好个苏瑾瑜!”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抓起案上狼毫,笔尖狠狠戳在燕州城的标记上,“装了这么多年闲散王爷,原来在等这一刻!倒是本相看轻了你们!”密探偷瞄着主子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那...余侍郎要不要营救?”傅君恒突然冷笑,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营救?他余书晋是国公府嫡长子,背后还有丽太妃撑腰。”
“老国公舍不得他的宝贝儿子,丽太妃在宫中也有自己的人脉,陛下能把他怎样?”他踱步至窗前,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灯笼,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过是吃些苦头罢了,等风头过了,自然有人保他。”
话音未落,他余光扫地案角的沈氏宗谱,言语中带着森冷的杀意,“沈家军群龙无首,不愿归顺,留着也是祸根!”“兵部尚书庞丘虽遭贬为兵部郎中,可他在军中的威望还在,既然沈家军不愿为我所用...”他猛然转身,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密探,“告诉庞丘,趁着沈清欢生死未卜,以‘整顿军务’为由,将沈家军残部...”他凑近密探耳畔,压低声音吩咐,阴鸷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密探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那沈家余孽...”“没用的人,不配活在世上!”傅君恒抓起案上的朱砂笔,狠狠在沈氏宗谱上划下猩红的十字,墨迹顺着纸面蜿蜒,如同鲜血在流淌,“告诉庞丘,找个由头,将沈家老弱妇孺...”他抬手做了个抹颈的动作,仿佛再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杀了吧...”窗外乌云蔽日,惊雷炸响,照亮傅君恒扭曲的面容。
他望着手中的密报,将其缓缓凑近烛火,火苗贪婪地吞噬着纸张,就像他即将吞噬整个大黔的野心。
傅君恒瞥见大黔舆图上写着的国公府,心生一计,随即研墨执笔,给国公爷书信一封。
......慈宁宫的鎏金香炉飘着袅袅龙涎香,萧宁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发白,案上的杏仁茶早已凉透。
当听闻萧烈在朝堂上抽出侍卫佩刀震慑百官时,她猛地站起身,凤袍下摆扫落了案头的翡翠摆件。
“父亲怎能如此莽撞!”她在殿内来回踱步,绣着牡丹的鞋尖碾过青砖,“如今满朝皆是傅君恒的眼线,万一...”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孩童清脆的笑声。
萧宁掀开珠帘,正见萧烈抱着苏奕大步走来,苏瑾瑜手持一盏蜜饯跟在身后。
苏奕的小手里还攥着萧烈腰间的玉佩,祖孙俩笑得前仰后合,丝毫不见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模样。
“母亲!外祖父教我耍剑啦!”苏奕扑进萧宁怀里,奶声奶气的告状让她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
萧宁瞪了父亲一眼,又转头对苏瑾瑜使了个眼色。
苏瑾瑜心领神会,唤来季嬷嬷将苏奕抱走,“去给陛下拿新做的海棠糕,可要趁热吃。”
待殿内只剩三人,萧烈随手扯下外袍,露出内里洗得发白的软甲,“朝堂那群腌臜货,不拿刀子吓唬,还当咱们是软柿子!”他将沈惊寒的密信拍在案上,信纸展开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二十万老弱病残?兵部吃进去的银子,够填三个燕州城的护城河!”“若非瑾瑜一纸书信告知本王,连镇北军也会被几个狗东西构陷!”苏瑾瑜指尖划过密信上斑驳的墨迹,声音冷得像冰,“国库每年拨给兵部的银子,能堆成金山。”
“可送到战场上的,全是镇北军挑剩下的残次品。”
“这说明什么?”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恨意,“那兵部早就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她抬眼望向萧宁,“母后可知先帝为何英年早逝?日夜批阅的奏章里,藏着六部溃烂的脓疮。”
萧烈猛地捶了下桌子,震得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景元帝开国时,傅君恒不过是个寒门书生。”
“他能在三十年里帮着景元帝打下半壁江山,靠的就是一肚子算计人心的鬼主意。”
老人两鬓的白发随着动作轻颤,眼中满是警惕,“景元帝驾崩后,辅佐先帝十余载,承运帝忌惮他,却又没能连根拔起,反倒让他生出反意。”
“瑾瑜,你在先帝身边七年,可摸到他的底了?”苏瑾瑜垂眸掩去眼底的寒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傅君恒的野心,那个祸乱后世阴阳,以他人魂魄为食,扬言要称王称帝的众生鬼王,比任何言语都直白。
但此刻,她只是将先帝未完成的奏折推到二人面前,“祖父,母后,先帝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六部的烂摊子。”
“傅君恒想当摄政王,不过是他称帝路上的第一步。”
萧宁的佛珠突然断裂,圆润的珠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父亲年轻时征战沙场的模样,又想起儿子坐在龙椅上怯生生的眼神。
“不能再让傅君恒猖狂下去了。”
她弯腰捡起佛珠,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为了奕儿,为了大黔的江山,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