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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如珍究竟要怎么做,陆老夫人并不知情,这会儿在撞见这几个外头,顿时心头突突。
陆老夫人一边走进前堂,一边开口问道:“方才那几人是……”
纪如珍见是婆母,便同她直说了,“我原本想让人假装春枝的家人,骗她离开临水镇,走的远远地,免得她在损坏我和夫君的名声。没曾想这三人都是蠢得,竟然被春枝识破了。”
“被春枝识破了?”陆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道那还得了,“那现在怎么办?”
纪如珍道:“能怎么办?反正他们也不敢把我供出来,只是春枝和她那个夫婿一直留在临水镇,临水镇的人一看到他们就会谈论我和夫君,着实恼人的很!婆母,你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虽说纪如珍和陆景云只是回乡探亲,接上陆老夫人之后,就会离开这个镇子。
但春枝和她那个夫婿却会一直留在临水镇,纪如珍只要一想到他们在这里,流言就一直都在传就浑身难受。
陆老夫人这辈子最在意就是陆景云,他的前程和名声决不能毁在春枝的手里。
于是陆老夫人想了想,还真想出一个法子来,她跟纪如珍说:“春枝现在住的地方,就桃花巷的那个豆腐作坊,买的时候写的是景云的名字。”
纪如珍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婆母,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陆老夫人说:“我记得真真的。”
“那就好办了。”
纪如珍立刻就吩咐人去把豆腐作坊的原户主找出来。
原户主八成是因为缺钱才把豆腐作坊卖了的,只要她授意原户主去春枝抢回豆腐作坊,那么春枝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再放话出去,让春枝在临水镇买不到屋子也租不到住处,她和她那个夫婿自然就会离开这里。
陆老夫人问她:“找豆腐作坊的原户主做什么?”
纪如珍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陆老夫人看到儿媳妇的表情,想起她上次知道春枝的身上有个胎记的也是这样,她定然是有了更好的办法把春枝弄走。
陆老夫人一边在心里觉着对不住春枝,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没错,她都是为了景云,不得不这样做。
婆媳俩正说着话,陆景云回来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母亲和纪如珍坐在一处说话,两人在看见他的时候,好似都有那么一点心虚。
陆景云觉得有些奇怪,笑着问他们,“母亲和夫人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老夫人说:“就是说点临水镇近来的传闻。”
陆景云闻言,表情稍稍有些微妙。
临水镇近来最大的传闻,就是状元郎抛弃童养媳,娶了丞相之女。
陆老夫人要是在家跟纪如珍说这个,那真是见了鬼了。
纪如珍也觉得婆母这个说辞漏洞百出,连忙道:“婆母在跟我说一些夫君小时候的趣事。”
“是吗?”这个说辞,陆景云也不太相信。
因为他小时候那些趣事几乎全都跟春枝有关。
但母亲是绝对不会在纪如珍面前提春枝的。
婆媳俩都不对劲,但陆景云没有揭穿她们,陪着说了两句话之后,他就去了书房。
陆景云回了临水镇之后,应酬颇多,以前他在外饮过酒,回来的时候都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春枝永远都知道他需要什么。
而且会在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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