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花灯的法子,是我教陆斐的。他学了这么久终于会了,却用它哄别的女娘了。婚期前,宫中的梅妃举行了赏花宴。做花灯的法子,是我教陆斐的。他学了这么久终于会了,却用它哄别的女娘了。婚期前,宫中的梅妃举行了赏花宴。我带着小云一起去,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很末尾的一个不起眼处。平日里陆斐带着我,都是坐在前排。
做花灯的法子,是我教陆斐的。
他学了这么久终于会了,却用它哄别的女娘了。
婚期前,宫中的梅妃举行了赏花宴。
我带着小云一起去,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很末尾的一个不起眼处。
平日里陆斐带着我,都是坐在前排。
如今他的身旁,坐着言笑晏晏的左相府孤女。
倒是我,回归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母亲说的对,
隔着重重官阶,有的人我确实不该肖想。
梅妃嫌赏花太无趣,又命人取来投壶的玩意儿。
陆斐赢了,彩头是一枚带珠花的玉簪。
他看了眼林月雅,将玉簪轻轻放进她手里。
众人响起艳羡的夸赞声。
林月雅微微一笑,朝我走来,体贴地挽起我的手。
“送给嘉嘉妹妹吧,成婚后嘉嘉妹妹可就收不到陆郎的礼物了,我记得,嘉嘉妹妹最喜欢簪子了,对吧?”
一句话,勾起三年前我在桥边拉开陆斐失手打碎玉簪的回忆。
陆斐皱起眉头,看都没看我一眼,只盯着林月雅,神色淡淡:“那是我送你的,她喜欢玉簪,你日后再挑一只送就是。”
林月雅眼角弯弯,将玉簪往我头上一插。
她冲陆斐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给我送了这么漂亮的金簪,我都用不惯玉簪了,不如送给妹妹。”
我捏在袖子里的手,掐进了肉里。
小云替我将玉簪从头上拔了下来,愤愤道:“我们家小姐也不缺这一支玉簪,陆小公子送不出去的东西也别来霍霍我们家小姐。”
林月雅脸色大变,扬起手就要甩小云一巴掌。
我眼疾手快,身子挡了一下,却还是没挡全,让她扇到了脸颊。
她神色惊慌,往陆斐怀里躲了躲。
“对不起,嘉嘉妹妹,我只是想替你教训这不知轻重的婢女,没曾想你会迎上来……”
陆斐护着她,抬眸盯着我红肿的半张脸,眼底流露出一丝疼惜。
“抱歉。”
我望着他,淡淡道:“小云说得不错,陆小公子送不出去的东西,不该拿来送我。”
我如今可不是他该呵护的人了。
这颗因他而破碎的心,也收不下一支玉簪。
我肿着半边脸回家。
父亲嫌我又给他丢人了,将我关进佛堂面壁思过。
隔天,小云匆匆跑来扶我回院子,说陆斐带着林月雅来了。
小云替我洗漱完毕后,林月雅走进了闺房。
她笑语嫣然:“我让陆斐在门外候着了,他一个外男进未出阁女眷的闺房终究是不合适的。”
我瞥见墙角那一抹高挺身影,从前少年不羁的笑萦绕耳拌。
“嘉嘉妹妹,我若进你闺房可就真要娶你了,你可就不能嫁给别人了。”
是不合适。
他娶了别家女娘。
我也要嫁给别人了。
林月雅轻言轻语,为昨日之事向我道歉。
我说没事。
她莞尔一笑,同我讲了许多陆斐往日里对她的种种好。
她讲乞巧街陆斐为她赢彩头的奋力一搏。
讲塞纳河畔最大最圆的花灯。
讲那枚价值不斐的发簪。
“真好。”
“真羡慕你。”
“是很不错。”
听来听去,我都客客气气附和。
统共都是他对她好的事,我祝福他便是。
最后,她摸着腰封,抹着那枚半截玉佩娇俏地说:“陆斐爹娘给我的,龙凤玉佩,我如今也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了,嘉嘉妹妹也快些找到如意郎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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