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揪住往外扯,哪怕我只是个魂魄,此刻也觉得喘息不得。我看着脸色猛然沉下去的楼奕景,从喉间挤出声音。“楼奕景……那是……我们的孩子!”楼奕景说过要离婚?我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魂魄几乎要被窗外的狂风吹碎。但他的话显然安抚住了田若凝,她终于安静下来。楼奕景松开她,温声道:“走吧,最近不太平,我顺便检查一下你住处的防盗措施。”我看着他细致的
楼奕景说过要离婚?
我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魂魄几乎要被窗外的狂风吹碎。
但他的话显然安抚住了田若凝,她终于安静下来。
楼奕景松开她,温声道:“走吧,最近不太平,我顺便检查一下你住处的防盗措施。”
我看着他细致的样子,不由苦笑。
“楼奕景,你知不知道家里的门锁坏了很久了啊……”
自从跟楼奕景结婚,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很少去麻烦他。
结婚之前他说:“田穗宁,警属的生活很难,你要考虑好。”
那时我满心都是要嫁给他的喜悦,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知道,但我愿意成为成为警属中的一员,我只有一个要求。”
“希望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能记得,家里还有我在等你。”
从酒店到田家的距离不远,可我觉得好似跨越了万水千山。
身心俱疲。
楼奕景将田若凝送回家之后,才回了我们的婚房。
那道坏掉的门锁困了他很久才被打开。
他看着一片黑暗的屋子,皱着眉按开了灯。
亮光一瞬刺眼,我不由别开了头,却正好对上墙上那张‘囍’字剪纸。
回忆瞬间扑向我。
这是楼奕景在结婚时依照我老家的风俗亲手剪出来的。
虽然有些歪扭,虽然在简约风的装修中显得突兀。
可我还是舍不得揭下来。
楼奕景也注意到这抹红,他盯着剪纸看了看,目露不悦。
撕拉。
他将剪纸随手撕下,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一瞬,我的心仿佛跟那张纸一样,支离破碎。
楼奕景转身往卧室走,一进门就看到墙上的婚纱照。
他停了一秒,直接拿出手机点进了我的头像。
�田穗宁,你出差了吗?为什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不带任何情感的质问让我眼眶有些发胀。
我站在他身边,低声开口:“楼奕景,上个月我就跟你说过,我以后都不用出差了。”
那时他分明点了下头,可原来,根本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楼奕景洗漱完,刚躺下,手机就响了。
对面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楼队,尸体的初步检测报告出来了。”
“死者年龄26周岁,身体有32处刀伤,其中6处致命伤。”
“死者腹部被利器多次穿透,疑似泄愤,而且……”
“陈法医在死者体内,剖出了一个刚成型的胎儿。”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揪住往外扯,哪怕我只是个魂魄,此刻也觉得喘息不得。
我看着脸色猛然沉下去的楼奕景,从喉间挤出声音。
“楼奕景……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明明死了,可此刻我仍感觉到一股血腥味在唇齿间涌动。
楼奕景眼里露出一丝不忍,转瞬又转成压抑的怒火。
他拿起衣服:“我现在过来。”
我浑浑噩噩被他牵扯着到了警局的解剖室。
当解剖台上那个小小的胚胎映入我眼帘时,我死死捂住了嘴。
这是我的孩子……他已经努力的长出了头和四肢,本该平安长大。
而不是此时此刻,浑身青紫的被放在解剖台上,跟我的无头尸体在一起!
这一刻,我终于后悔。
为什么那天晚上,明知道楼奕景真心祝愿的不是我,我却仍要出去!
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他爱的不是我,还是不肯错过这场本就不属于我的生日宴!
我飘到解剖台前,紧盯着我的孩子,眼眶烫的我魂魄剧痛。
“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
解剖室的人盯着解剖台上一大一小的尸体,尽皆陷入了沉默。
直到铃声打碎了凝重,楼奕景按了按眉心,接着电话往外走。
“林知晴,我说过,你有事打田穗宁电话,不要找我!”
我一怔。
林知晴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
她仓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楼奕景,我联系不上穗宁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楼奕景眼眸冷沉:“你有什么证据证实你的话?”
林知晴声音陡然扬高:“因为她发给我最后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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