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岁身形一晃,脸色又苍白几分。当年她父母意外救了谢行砚一命,后来宁府惨遭灭门,只剩她活下来,谢行砚便把她接到王府收养。宁岁岁身形一晃,脸色又苍白几分。当年她父母意外救了谢行砚一命,后来宁府惨遭灭门,只剩她活下来,谢行砚便把她接到王府收养。这八年,她一个商户女被他当作世家千金养。他对她,确实是恩重如山。她深吸一口气,挺直
宁岁岁身形一晃,脸色又苍白几分。
当年她父母意外救了谢行砚一命,后来宁府惨遭灭门,只剩她活下来,谢行砚便把她接到王府收养。
这八年,她一个商户女被他当作世家千金养。
他对她,确实是恩重如山。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强行扯出一抹得体的微笑:“小叔说的是,公主误会了,我和小叔之间只有恩情。”
“赏花宴我自然要去,只是……卫小侯爷会去吗?”
此话一出,一旁喝茶的谢行砚,霎时间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李云裳眉尾上扬,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卫岑?你怎么独独问起他,难不成你喜欢他?”
宁岁岁巴不得被误会。
她现在只想和谢行砚撇清关系,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是真的对谢行砚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了。
她装作害羞低头:“卫岑虽然爱凑热闹,但他不是纨绔,他长得好,对我也很好……”
“咚!”
茶盏被搁在桌上,谢行砚忽地冷斥:“卫岑是京都出了名的小纨绔,你们才见了几面,就知道他对你好了?”
深邃的目光射来,似乎要看透她。
宁岁岁用力攥住颤抖的双手,快要装不下去,只能借口告辞:“殿下、小叔,我还约了酒楼掌柜查账,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去吧。行砚,你温柔一点,小姑娘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你可别吓坏了她。”
见李云裳松了口,宁岁岁如蒙大赦,逃似的离开王府。
一直到抵达她名下的酒楼——明月楼。
她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下来。
来查账不过是她应付谢行砚的借口,但既然打算及笄就离开王府,她也真的问掌柜要来账本,一一核算。
一忙就是一天。
等到黄昏,掌柜提醒:“小姐,不早了,您该回家了。”
宁岁岁这才从账本中回过神,扭头看向窗外,夕阳正落下。
浅浅的日光洒在云层,莫名让人觉得凄凉。
心头一紧,无尽孤寂涌上心头。
“王府真是我的家吗?”
宁岁岁心不在焉朝王府走,街市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可她却越看越落寞。
“嗒嗒嗒——”
“马惊了!快闪开!”
蹄声如雷,宁岁岁却一无所觉。
待她反应过来,失控的马已经冲到了她面前,马的前蹄高高扬起,眼见就要朝着她狠狠踩下!
“小心!”
突然,一阵眩晕,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惊魂未定,抬眼看去,少年风采张扬的脸映入眼帘:“哟,几天没见瘦了不少啊,听说你落湖……”
少年嬉笑着,试图缓解她的紧张,下一秒宁岁岁却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又哭又笑:“太好了!”
“太好了!卫岑,你还活着……”
宁岁岁声音哽咽,整个人埋进少年的怀抱。
高大挺拔的少年,却手足无措,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他正要安慰,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异常寒冷的低呵:“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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