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解下枷锁,又被戴上象征罪人的脚镣。“公主无依无靠,可如何糊口……”褚豫白叹息一声,眼中却是冰冷笑意,凛声下令。“来人,送公主去教坊司。”殷琉双死在褚豫白说爱她的第二天。临死前,她笑着说:“褚豫白,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孤独终老。”……京城,城门口,一行苦役翘首以盼。“你可以走了。”手上的镣铐被打开,殷琉双被官兵不耐烦往前一推。身后的其他苦役
殷琉双死在褚豫白说爱她的第二天。
临死前,她笑着说:“褚豫白,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孤独终老。”
……
京城,城门口,一行苦役翘首以盼。
“你可以走了。”
手上的镣铐被打开,殷琉双被官兵不耐烦往前一推。
身后的其他苦役纷纷挤开她,高高兴兴地往家跑。
殷琉双麻木地被推搡着,踉跄着走进城中,看着久违的京城繁华,却满目茫然。
短短三年,这里改朝换代,已经全然陌生。
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辆奢华马车缓缓驶来。
殷琉双下意识低头让道,那马车却直直停在了她面前。
“公主,别来无恙。”
熟悉声音凉凉砸在耳边,殷琉双身子便是一颤。
周围所有人都纷纷下跪。
殷琉双亦立即低头重重跪下,声音似破风箱一般沙哑:“……贱民拜见首辅大人。”
看着殷琉双卑躬屈膝的模样,褚豫白眼中划过诧异。
他还记得那年春猎,殷琉双一席戎装骑在马上,无比高傲地用鞭指着他:“我要你做我的驸马!”
如今,她却如此轻易下跪。
褚豫白眼中闪过讽刺:“看来,公主在北荒学了不少礼法。”
殷琉双像是听不出其中讽刺,头埋得更低:“大人……所言极是。”
三年苦役,无数的鞭笞和责罚,早将她的骄傲消磨殆尽,
褚豫白恨她,辱她,她就只能忍,忍到褚豫白发泄够了,放过她。
褚豫白看着她衣衫褴褛的狼狈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笑意:“本官特地叫人对公主多加关照,他们可有照做?”
霎时间,寒意遍布四肢百骸。
那些被打的皮开肉绽,又反复用药吊着的记忆翻涌,殷琉双浑身止不住发颤:“是我的错……求您放过我、求您!”
她曲着双膝往后退,试图起身逃离。
褚豫白这才看清她脸上交错的狰狞疤痕!
“等等。”
褚豫白冷漠声音传来:“你以为你的罪做三年苦役就能还清?
殷琉双猛然僵住了脚步,心跳似乎都停了一下。
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钳住她。
殷琉双慌乱挣扎却怎么挣不脱。
下一刻,一双脚镣冰冷扣上她脚踝。
殷琉双想逃,却被绊倒在地。
才刚刚解下枷锁,又被戴上象征罪人的脚镣。
“公主无依无靠,可如何糊口……”褚豫白叹息一声,眼中却是冰冷笑意,凛声下令。
“来人,送公主去教坊司。”
教坊司中,衣衫鬓影,四处是男女的嬉闹声。
丫鬟领着殷琉双去见教坊行首,一路上脚镣叮铃作响,她只深深低着头。
三年前,金枝玉叶的当朝公殷琉双主看上了将军之子褚豫白。
一纸圣旨,赐得婚约。
可就在大婚前一日,褚豫白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吕晴婉落河而亡。
众人皆言,是殷琉双嫉恨之下杀了她。
褚豫白当时什么都没说,照样娶了殷琉双。
但不出三月,禁宫便兵变,褚豫白辅佐一位外姓王爷做了皇帝,成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首辅大人。
而殷琉双,则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作了阶下囚。
被流放北荒途中,从来骄傲的她曾想一死了之。
是与她一同长大的喻臣拼死相护,用自己的命换下了她的命。
她欠他一条命,欠他的家人一条命,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活着。
殷琉双手攥得紧紧,老实走着。
忽的,却有一人拦住了去路,高声喊道。
“哟,我当是哪里来的乞丐,这不是曾经闻名天下第一美人的安贵公主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七月,藤城。秦锦初下车时,午饭时间刚过。天气燥热得连呼吸都困难,落地大风扇呼啦啦地吹着,正在装修的办公室内一片灰尘飞扬,几个男人正坐在木桌上聊天。
将夜会所门口,顾书在跟好友陈芮打电话,远远看到一行人正簇拥着一个男人跨步往门口走来。男人穿着一身烟灰色西装,身形高大挺抜,边走边侧耳倾听着别人说话,隔着很远,就给人一种胆寒的压迫感。
“轰隆隆——”“轰隆隆——”窗外瓢泼大雨,宛如是给四方城的天空遮盖了一层薄纱,黑云低压,风雨飘摇,看不清楚五米之外的景象。澜湖郡。握着手机的桑知俞,定定的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暧昧图片。
还没来得及踏进博物馆,就听到一道惊讶的声音:“李君,你怎么也来了?”转头,只见妹妹白薇,姑父白敬亭以及朱雨涵三人,也刚刚走到门口。“听说有古董展览,我来看看。”李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