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初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墨寒渊给夏韵初用尽了最好的药,只要他不让她死,她便求死不得。身体刚能动,姚文淑便传话召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却不是墨寒渊,而是他身边的太监总管。“直呼陛下名讳,大不敬,罚三十廷棍以儆效尤。”一句话便让夏韵初骤然脱力,她随即被捂住嘴拖下去。重重的棍子落在夏韵初身上,打得她抑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却不是墨寒渊,而是他身边的太监总管。
“直呼陛下名讳,大不敬,罚三十廷棍以儆效尤。”
一句话便让夏韵初骤然脱力,她随即被捂住嘴拖下去。
重重的棍子落在夏韵初身上,打得她抑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一,二,三……”
一棍又一棍落下,和皮肉接触发出沉闷的响。
夏韵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意识都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感觉自己快死了时,头顶终于传来冰凉的声音。
“现在,你有资格跟朕说了。”
夏韵初艰难地抬眸望去,撞进墨寒渊的凉薄眼眸。
她当初耗了半条命换了墨寒渊的命。
现在又要用半条命,才够资格跟他说上一句话。
夏韵初肺部像破败的风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费力无比:“我……当初是……我让姚文淑去送的解药……”
墨寒渊退后一步垂目打量她:“所以呢?”
轻飘飘三个字,如山压下。
切心剖肺,碾碎成泥。
夏韵初一下懂了:他压根没打算信,只是以折磨她为乐。
冷,冷意传到骨髓。
夏韵初再也忍不住,倏地喷薄出一口暗红的血。
那血溅在墨寒渊的衣摆上,宛如一株染血的梅。
墨寒渊脸色略微一变,薄唇嫌恶地吐出两个字:“真脏。”
夏韵初浑身血液都冻成了冰,一碰就能连带她整个人彻底碎成一地尘滓。
夏韵初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
墨寒渊给夏韵初用尽了最好的药,只要他不让她死,她便求死不得。
身体刚能动,姚文淑便传话召见。
冬意渐浓。
宫里景色都开始夏索,唯独姚文淑的宫里仍花团锦簇。
因为墨寒渊耗费万金为她修建了一座暖阁。
一踏进那暖阁,浑身冷透的夏韵初竟感觉被暖得打了个颤。
她一瘸一拐走向姚文淑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姚文淑看也没看她一眼,手中正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绣球笑盈盈逗一只白毛狮子狗。
“阿宝,去捡回来。”
她抬手一扔,那绣球顺着地板滚到夏韵初身前。
小狗笨拙地跑过来,叼起球,又围着夏韵初跑了一圈,嗅了嗅她。
姚文淑这才看到夏韵初似的,拍手笑了:“哎呀,公主,看来阿宝喜欢你呢!”
夏韵初低头怔怔看着那狗口中的绣球,那中间还放了一颗东珠,那曾是镶在她大哥的太子冠上的……
夏韵初僵着背脊答道:“是……”
“既如此,以后就由你照顾它吧!”
姚文淑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像是想起什么,饶有兴趣道:“公主从前的称号也用不了了,不如本宫给你新取一个!”
姚文淑思索半晌,抬手一指笑意嫣然:“就封你为……侍犬公主!好不好?”
夏韵初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应该说“谢皇后娘娘赏”,可她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个字都挤不出!
她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父皇将她抱在膝头,为她写下封号“明懿”。
笑呵呵地说:“我的小韵初,就是我们夏氏最璀璨的明珠,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夏韵初袖中的手死命掐自己,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拊掌轻笑:“皇后果真才初横溢,这称号封得极好。”
费霓咬着牙强行平复了情绪,才堪堪转过身,笑着说:“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天禄元年十月,辰时。当晨钟响彻紫宸殿。下一刻,夏韵初如垃圾一般被扔下龙床。男人低哑冷漠声音响起:“滚回去伺候皇后。”
堆满药剂和高科技设备的研究室里,狭窄的单人床上,少女不见,只留下带血的四只手铐,挂于床上四角,诡异渗人。“血影不见了!”
被赶去冰岛生活了两年后,我终于回到了北京。却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旧识,竟然是慕辰元!我看着车门外,坐在轮椅上的慕辰元,心脏如火山喷发,滚烫又灼痛。我下意识的朝另一个方向扭头躲起来,心里暗暗祈祷:没看到我,没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