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那个坏叔叔!”
顾延舟蜷缩在角落,商界新贵又变成了当年的落魄高考状元。
廉价西装上还别着六年前我送他的钢笔。
他颤抖着想摸晓晓的头,却被保镖拦住。
宋云辰捏了捏我的手:“要赶走吗?”
“让他看着。”我将捧花交给伴娘,
“看着我现在有多幸福。”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顾延舟突然冲破人群跪在红毯中央。
他手里捧着个透明罐子,里面是用碎钻拼成的婴儿轮廓:
“晚晚,我找到她了,我们的女儿。”
全场哗然中,宋云辰挡在我面前。
但这次,我自己拎起裙摆走上前去。
六年了,我终于能平静地注视这个曾让我痛不欲生的男人:
“顾延舟,你永远活在过去。”
我指向宋云辰,“而我的未来在那里。”
“这辈子我跟你没有,也再不会有任何瓜葛!”
他呆滞般的被保镖拖走。
而我满眼幸福的走向我的男孩。
后来财经新闻铺天盖地:
顾氏被宋氏收购破产,
顾延舟回到老家县城当了数学老师。
有人说常在福利院看到他教孩子们做题,
也有人说他办公桌抽屉里永远放着三张照片——
一张穿校服的我和两张小女孩的照片。
而此刻马尔代夫的夕阳下,
晓晓正趴在宋云辰背上数浪花。
“爸爸!”
她突然大喊,这个称呼让正在给我涂防晒霜的手猛地一颤。
“妹妹刚才踢我手啦!”
宋云辰手忙脚乱要来听胎动,
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扶。
海风送来游艇上的钢琴声,我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信件——
父亲的手指在脑机接口治疗下有了轻微颤动。
而信封里还夹着张泛黄的照片:
周岁宴上,胖乎乎的我抓着邻家小哥哥的领带夹,
笑得像攥住了整个银河。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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