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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有三个竹马。他们把我宠得无法无天,连鞋带都要亲手替我系。可这一切,

在他们看见我对新搬来的邻居笑了一下后,彻底崩塌。“夏西棠,你有了我们三个还不够?

非要自甘**和那种人混在一起?”傅东行掐着我的下巴冷笑。为了惩罚我,

他们开始捧我的大学同学林然,那个总是大大咧咧地说她是我第四个骑士的假小子。

他们把我的生日礼物送给她,带她出入顶级宴会,甚至把我种的樱桃给她喂狗。“西西,

你别生气呀。”林然挽着傅东行的手臂,冲我无辜地笑,“他们只是觉得……我比你更乖。

”我笑了。他们不知道,那个“暴发户”是海外财阀的继承人,更不知道——他回来,

是为了报复当年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而我的竹马们,恰好姓傅、顾、陆。1“**,

西西你居然对男人笑了?”林然的声音从背后炸响时,我正看着江望走远的背影。

她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汗湿的篮球服蹭在我身上,黏腻潮湿。“那小子谁啊?

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她随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扭头朝身后喊:“老傅!

你们家公主终于开窍了!”我猛地转头,看见傅东行站在十步开外,指间的烟折成两段。

顾南州正在擦眼镜,镜片反光看不清表情。陆北寒直接踹翻了路边的垃圾桶。“林然你闭嘴。

”我手肘往后一顶,她却灵活地躲开,大笑着跑去揽住傅东行的肩膀。“老傅,

你家养了二十年的白菜要自己跑咯!

”她故意用脏兮兮的球衣去蹭傅东行价值五位数的定制衬衫,

“要不要兄弟帮你查查那小子底细?”傅东行推开她,烟丝从指缝簌簌落下。“那是谁?

”他大步走来,捏住我下巴的力道让后槽牙发酸,“解释。”这个动作他做了十几年,

从前我会撒娇喊疼,今天却突然觉得恶心。“江望,新搬来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笑一下犯法?”顾南州突然轻笑一声。他慢条斯理戴上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西西,你鞋带散了。”我低头看纯白的小羊皮乐福鞋,

早上是傅东行蹲在我家门口帮我系的鞋带。现在他站着没动,陆北寒抱臂靠在银杏树上,

林然吹着口哨转篮球。“你们有病吧?”我弯腰自己系鞋带,发尾扫到地面,

“我就不能对别人笑?”“能啊。”林然突然把篮球砸过来,我下意识接住,

掌心**辣地疼。“但咱们西西公主什么时候需要主动对男人笑了?”她扭头看傅东行,

“老傅,上次追西西那个体育生,是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呢?”傅东行突然松开我下巴,

转头就走。顾南州叹了口气跟上去,陆北寒临走前踹了脚我身边的石凳。“明天林然生日,

你别来了。”傅东行头也不回地说,“既然这么喜欢笑,对着镜子笑个够。”林然愣在原地,

篮球从她手里滚走。她突然追上去拽傅东行袖子:“**老傅你来真的?

西西不就……”“闭嘴。”傅东行甩开她,“明天你坐西西的位置。”我看着他们走远,

林然回头冲我比口型“我帮你解释”,却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她小跑着追上去,

脏球鞋故意踩过我拉长的影子。从小到大,他们三个把我宠得无法无天。

傅东行每天亲自给我系鞋带,顾南州记得我所有喜好,陆北寒为我打过无数场架。

整个圈子都知道,我是他们的公主,碰不得,惹不起。而我直到今天才突然意识到,

所有的宠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笼。2林然的生日宴设在傅家半山别墅,

我站在喷泉池边,看着原本说好的“小聚会”变成了全城名流都在的盛大晚宴。

水晶灯把整个宴会厅照得刺眼。我数了数门口的保安。比去年我生日时多了六个。“西西!

”林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刻意的惊喜,“我真怕你不来……”我转身,呼吸一滞。

她身上那条裙子我认识,三年前傅东行亲自去巴黎请设计师为我的二十岁生日定做的。

银白色的绸缎在灯光下像流动的月光,腰间镶满了我最爱的极光紫钻。

傅东行说过:“这条裙子,全世界只有我的西西才配穿。”可现在它们全贴在林然身上,

勒出她并不适合这种礼服的肌肉线条。“怎么样?”林然转了个圈,

女篮运动员的小腿肌肉把裙摆撑得变形,“老傅非让我穿这个,我说这他妈哪适合打架啊!

”她故意用脏话掩饰得意,但眼睛亮得吓人。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傅东行端着香槟走过来,

身后跟着顾南州和陆北寒。他们都穿着正式的三件套,都是我曾经陪他们去挑的。“然然,

”傅东行把香槟递给林然,“该切蛋糕了。”他叫她然然,眼神扫过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然挠头:“操,这么正式干嘛……”指尖却迫不及待地接过酒杯。她喝得太急,

口红印留在杯沿,正好盖住上面刻的【棠】字。顾南州突然轻笑:“西西也来了?

”他推了推眼镜,“正好,有东西给你看。”他打了个响指,侍者推上来三个礼盒。

我的指甲陷进掌心。那个墨蓝色盒子是我陪陆北寒去取的,他说要等我生日时再打开。

现在它被摆在林然面前。“这……这不太好吧?”林然***手,小麦色的脸上泛起红晕,

“西西还在呢……”陆北寒直接掀开盒盖。宝蓝色的丝绒上,躺着一条项链,

吊坠是我最喜欢的水母造型,眼睛部位镶着罕见的黑钻。

“本来打算……”陆北寒瞥了我一眼,“算了,适合你就行。

”林然夸张地后退两步:“这也太贵重了吧!老子平时打球戴个屁的项链啊!

”但她已经弯腰让陆北寒给她戴上,水母吊坠卡在她突出的锁骨上,像搁浅的海洋生物。

全场都在看戏。我站在原地,突然想起去年陆北寒问我喜欢什么动物时,

我说水母看起来自由。现在这份“自由”正在林然脖子上闪闪发光。“西西,

”林然突然凑过来,身上喷了我常用的那款香水,“你别误会啊,

都是他们非要……”“你香水喷太多了。”我打断她,“像在掩盖体味。”宴会厅瞬间安静。

林然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扯出个笑:“打球的人嘛,汗臭……”“夏西棠。

”傅东行扣住我手腕,“道歉。”我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笑了:“怎么,

现在连实话都不让说了?”顾南州走过来,

温柔地揽住林然肩膀:“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他故意提高声音,“然然,

我带你认识几个朋友?”林然假装为难地看我一眼,脚步却迫不及待地跟上。

她经过我身边时,裙摆勾住了我的包带。“哎呀!”她夸张地踉跄,

手里的红酒全泼在自己裙子上,“西西你……”傅东行猛地拽过我:“你故意的?

”3全场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看见林然躲在顾南州身后,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如果我说是呢?”我抬头看傅东行,“你要像上次对那个体育生一样,把我也打进医院?

”陆北寒突然摔了酒杯。玻璃炸开的声响中,他指着大门:“滚出去。”我转身就走,

听见林然假惺惺地喊:“别这样对西西……”接着是傅东行冰冷的声音:“让她走。

”夜风吹得我发抖。我把手包砸进喷泉池里,刻着林然名字的珍珠胸针从包里掉出来,

在水底闪闪发光。“我真以为我们是朋友。”我呢喃。生日会最初是我提议要办的,

今天宴会我本也不打算来,是她发信息邀我。结果就是上演这种可笑的戏码。

“那条裙子不适合她。”我猛地回头,江望靠在银杏树下,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边。

我盯着他看。今晚他穿了件剪裁锋利的黑衬衫,衬得皮肤冷白,

完全不像昨天那个“暴发户”。“你怎么在这?”“看戏。”他递给我一块手帕,“擦擦手。

”我这才发现掌心被自己掐出了血痕。远处传来一阵欢呼。我们同时转头,

透过落地窗看见林然正被傅东行抱起来吹蜡烛。她笑得灿烂,手臂自然地环住傅东行的脖子。

“真讽刺。”江望突然说,“十年前的同一天,我父亲从傅氏大厦跳下来。

”我心头一震:“什么?”他摇摇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开心点吧。

”盒子里是一枚简单的银质书签,上面刻着一只水母。“昨天,

我看到你拿在手里的海洋生物图鉴。”他轻声解释,“觉得你可能喜欢。

”我怔怔地看着那枚书签,没有伸手去接。江望却直接执起我的手,将书签塞进我掌心。

他的手指微凉,指腹有一层薄茧,触感陌生却莫名让人安心。“拿着。”他低声说,

“就当是交个朋友。”我下意识攥紧书签,银质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西西!

”林然尖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炸响,“你再寂寞也不能——”4我猛地回头,

正对上傅东行阴鸷的目光。他站在宴会厅门口,身后跟着顾南州和陆北寒,

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夏西棠。”傅东行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真是越来越**了。”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北寒已经大步冲过来,

一把拽住江望的衣领:“**找死?”江望没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惧意。

“放手。”我上前一步,直接挡在江望面前,“陆北寒,你疯够了没有?

”陆北寒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护着他?”“不然呢?”我冷笑,

“看着他被你们像对待那个体育生一样打进医院?

”傅东行的眼神瞬间阴沉到极点:“夏西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

”我抬头直视他,“你们不就是想看我崩溃吗?不就是想让我像条狗一样求你们别抛弃我吗?

”我扯了扯嘴角:“可惜,我一点都不稀罕。”顾南州突然轻笑一声,推了推眼镜:“西西,

你该不会真以为,这个暴发户能比得上我们?”“比不上。”我平静地说,

“但他至少不会当众给我难堪。”林然站在傅东行身后,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她故作担忧地拉了拉傅东行的袖子:“老傅,别这样,

西西只是一时糊涂……”傅东行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我:“行,夏西棠,

你记住今天的话。”他转身就走,顾南州和陆北寒紧随其后。林然小跑着跟上,

临走前还回头冲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夜风卷着花园里的玫瑰香气,我站在原地,

突然觉得可笑。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头,是林然发来的消息:【活该,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贱女人凭什么能享受这么多的宠爱?这些都是属于我的。】消息发完,立刻显示“已撤回”。

但我眼疾手快,直接截图。我冷笑一声,将手机锁屏,抬头看向江望:“你父亲的事,

能详细告诉我吗?”江望静静地看着我,月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你愿意听吗?

”他轻声说。5我回到家时,客厅的灯亮的刺眼。父亲站在玄关处,脸色阴沉得可怕。

母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傅家发来的消息。

“啪——”我甚至没来得及开口,父亲的巴掌已经重重甩在我脸上。

**辣的痛感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口腔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你是不是疯了?

”父亲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比怒吼更让人窒息,“傅东行他们对你多好?从小到大,

你要什么他们不给?现在你去跟一个暴发户混在一起?”母亲快步走过来,

指甲几乎掐进我的手臂:“你知道傅家刚才打电话说什么吗?他们说,

如果你再这样不识好歹,之前谈好的合作全部作废!”“顾家也说要撤资,

陆家甚至都冻结了我们所有贸易渠道!”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没说话。“明天就去道歉。

”父亲冷冷道,“然后在傅东行他们三个里选一个订婚。”我抬头看他:“选一个?

”“怎么,你还想三个都要?”父亲讥讽地笑了一声,“别做梦了,

他们能容忍你胡闹到现在已经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我忽然觉得可笑。原来在所有人眼里,

我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做傅东行的未婚妻,或者顾南州的,或者陆北寒的。

但绝不会是我自己的。我转身往楼上走,听见母亲在身后喊:“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多熟悉的词。傅东行把我喜欢的甜品店买下来时这么说,

顾南州逼走我同桌的男生时这么说,陆北寒打断那个给我递情书的体育生的鼻梁时也这么说。

他们用“宠爱”编织了一张网,把我困在里面二十年。而当我终于想挣脱时,

所有人都在指责我不知好歹。我锁上房门,靠在窗边看着后院的樱桃树。

那是我们四个十岁时一起种的,傅东行说等树长大了,要每年摘樱桃给我做蛋糕。

现在树上结满了果子,红得刺眼。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园艺公司的电话:“明天一早,

把后院的樱桃树砍了。”第二天清晨,电锯声惊醒了我。我站在窗前,

看着工人将樱桃树一段段锯断。鲜红的果实滚落一地,像凝固的血珠。“**,

这些樱桃……”管家欲言又止。“装起来。”我轻声说,“送去傅家、顾家和陆家,

每家一箱。”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傅家别墅里,林然正举着手机**。“老傅!

”她兴奋地晃着手机,“看我把你们拍得多帅!”傅东行接过手机,

照片里他们三人围着她站在新栽的樱花树旁,树上挂着“然然专属”的木牌。“发朋友圈。

”陆北寒微笑道,“标记地点。”陆北寒补充:“记得设置对西西可见。”他们相视一笑。

这招以前屡试不爽——每次夏西棠看到他们和别人亲近,都会红着眼眶跑回来。

佣人就在这时端着樱桃走了进来:“傅少爷,夏**送来的。”傅东行挑眉,

捡起一颗樱桃看了看:“她知道错了?”“喂狗吧。”顾南州漫不经心地说,

“顺便拍个视频发给她。”陆北寒微笑:“宠物不乖,就该被好好教训教训。

”林然立刻拿起手机:“我来拍!保证让她看清楚——”视频里,

傅家那只纯种杜宾犬欢快地吃着本该属于夏西棠的樱桃。林然特意给了特写镜头,

还配上文字:【谢谢西西的礼物,宝贝吃得很开心~】发送成功后,三人坐在沙发上等回复。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夏西棠的头像始终安静。“她不会哭了吧?

”陆北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了?”“别急。”傅东行按住他,

“让她再难受一会儿,这样回来才会更乖。”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飞机正冲上云霄。

我关了手机,看着舷窗外的云海。空乘送来香槟,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昨晚林然假摔时溅在我裙摆上的酒渍。江望坐在我对面,

淡声问我:“跟我走,确定不会后悔?”6现实远比小说狗血。

昨晚江望跟我讲了他父亲的故事。江望的父亲江铭曾是科技新贵,手握核心专利。十年前,

傅、顾、陆三家联合夏家设局,以虚假财报和栽赃手段做空江氏股价,

在江铭濒临破产时以白菜价收购。签约当天,江铭从傅氏大厦纵身跃下,

血溅满地但所有消息和媒体却都被封口,江氏从此销声匿迹。

只有当时在海外留学的江望因为被亲戚收养逃过一劫。他逃过了一劫,却永远失去了父母,

还有他母亲肚子里已经六个月大的妹妹。在海外蛰伏多年,他回国就是为了报仇。“知道吗?

你们四家花的每一笔钱里,都浸透着我父母的血泪。”江望说。我之前不知道。

但既然知道了我也不会毫无表示。“你希望我怎么做?帮你搞垮他们?”我问。

江望笑了:“你这么舍得?”没什么舍不得的。我不是第一天想逃离,

无数个被迫享受着傅东行他们的宠爱的日子,其实我都怀疑过。为什么,他们,

还有我的父母,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连我跟别人交谈的自由都不肯给我。回想起来,

在18岁之前,我甚至都不被允许自己出门。不论我去哪,

身边至少都有一个傅东行他们的人跟着,看似保护,实则监控。我早就受够了,

江望的出现不过是点燃了我一直握在手里的引线。江望看出了我的态度,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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