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夏欢对我笑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在看我。后来才知道，

他只是看着我旁边的白月光高以翔。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礼盒，

却是让我帮忙转送给高以翔的。我一次次帮他送东西，接受他的暧昧举动，

以为是他害羞不敢表白。直到我主动表白后，经过走廊时不经意间听到他的嘲弄。

夏欢不屑地说着：「那个女的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觊觎我，太恶心了。」「放心，

只要我稍微哄一哄，他就会心甘情愿帮我追高以翔。」我全身僵硬，

原来男神的温柔都是骗人的。可谁也没有想到，

几个月后高以翔把我堵在墙边说：「你到底对我有没有真心？」1教室很吵，

粉笔灰飘进我的鼻腔。但我只注意到了夏欢，他总在课上不经意地抬头，眼神落在我这边。

我高兴地想他在等我看他。他在偷偷喜欢我。那天下课铃响了。「下课了，

请同学们离开座位活动……」他走过来。手里抱着一个白色礼盒，蝴蝶结绑得特别精致。

像告白电影里的开场。「能不能帮我送这个给你同桌高以翔？」他说得很轻。

像是随便交代一件小事。我愣住了，手接过去的时候还留有属于他的余温。「可以呀，

当然可以。」我害羞，想着她是不敢直接表白，借着送礼盒的方式接近我。

我开始幻想他以后会牵着我的手说。「谢谢你，愿意帮我。」然后给我投来一个温柔的目光。

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塞进高以翔的书桌。心跳都快炸了。我慌张地想高以翔会打开看看，

会疑惑是谁送的，会误以为是我吗？万一被发现我该怎么解释。教室后门突然被推开。

高以翔走进来。我慌乱中缩回手，却被他撞个正着。他皱眉看着我，那眼神不是惊讶，

是怀疑。「这是谁放的？」他问得不紧不慢，语气却像刀子一样。我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笑着说：「不知道，可能是谁恶作剧吧。」他没再问。只是拿起盒子，看了我一眼。那一眼。

看得我心里发毛。我告诉自己：没关系，夏欢送东西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不会无缘无故让我送东西。我开始期待每一次他找我帮忙。哪怕只是递一瓶水。

写一张纸条。我小心接收着他对我隐藏的温柔。我开始做梦，梦见我们牵手走在放学的路上，

梦见他靠在我耳边说：「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可我不知道，他根本不在意我。

他只是需要一个工具人。去帮他追那个他真正喜欢的人。而我，像个傻子一样，

把每一次故意暧昧的施舍当**情。我不敢承认，也不敢拒绝。我内心有个声音告诉我，

一旦拒绝，他就不会再看我一眼。所以我选择继续帮他送。奶茶、便当、信。

每一样都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好像那是他的心跳。后来我以为他是害羞，

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跟我保持联系。我打算主动出击。「夏欢，我喜欢你，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吗？」他只是笑，并没有回答。那种笑，像猫玩老鼠。

我只当他是需要时间来考虑，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告诉我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直到有一天。

我在走廊听到他跟兄弟说：「那女的一看眼神就知道对我图谋不轨，超恶心的。」

「不过放心吧，我给她一点甜头，他就会乖乖帮我追高以翔的」。我站在角落听完了全部。

那一刻，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不爱可以别伤害。我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风从窗户吹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醒了我。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他的目标，我只是他通往高以翔路上的一个工具。我踉踉跄跄地走**室，

趴到课桌上不敢抬头。我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落泪。「同学们，上课了，

请回到座位专心上课……」上课**响起，我仍旧不抬头，无法抽离自己的情绪。放学时，

夏欢再次叫住我。「这个是给高以翔的，你帮我转交一下。」说完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以前看来是宠溺，现在是恶心至极。我瞥了一眼，「你没手吗？自己送！」夏欢愣了一下，

然后尴尬地把东西收回去了。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卧室里放声痛哭。「从小到大，

没有人喜欢我，就算是父母也觉得我平庸没有出息。」「在班里我是个小透明，学习中等，

不爱说话，没有人会关注我。」「只是因为我平庸、相貌平平，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吗？」

我的声音在卧室回响着。自卑裹挟了我，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下一秒抬起头，

我眼里燃起怒火。既然不爱我还想利用我，那就让我成为你的情敌，

让你后悔曾经把我当成工具。2目标确立，我马上展开行动。第二天，我带着早餐去教室。

高以翔一过来，我就将早餐递给他。「给你的，之前你抽屉里的那些也是我给的。」

他疑惑地看了看我。从此，我每天给他买早餐。打篮球时，我坐在操场边上看着他。一下场，

我就送去水。他每次都略过我去接兄弟手上的水。回到教室我控诉他。

「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女生，你让我很受伤。」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得逞地笑。

我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多年后他才告诉我他的心思。而现在我只看到他对我的冷漠。

为了攻略这个不解人意的学霸，我决定在教室里晕倒。就当着他的面。我掐准了时间，

在下课铃响前一分钟站起来假装收作业。腿一软，整个人往地上砸。「啊……头好晕……」

没人敢动。只有他站了起来。「苏雯雯？」他的声音像冰块掉进水里。我闭着眼，

听见他走过来。然后——被他背起来了。我的脸贴在他后背上，

隔着校服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干净得让人陶醉。我说：「其实我只是想多了解你，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不理我。」他脚步顿了一下。我没睁眼，但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变了。

不是那种机械的、冷漠的频率。是慌了。我知道他慌了。而躲在走廊拐角的夏欢也看见了。

他皱起眉头的样子像是被人踩了一脚。我咬住嘴唇，忍住笑。也忍住眼泪。

他曾经让我误走进他的温柔后，将我狠狠摔在地上。

我现在要让他试试被自己的棋子抢走自己喜欢的人的滋味。

发现我和高以翔亲近会让夏欢咬牙切齿后。我决定在朋友圈里再刺他一刀。就趁着黄昏，

夕阳把教学楼染成蜜糖色的时候。我偷**了一张高以翔的照片。他在走廊尽头靠着栏杆，

风吹起他的衬衫衣角，头发微微扬起，侧脸干净得像画出来的。

我配上一句话：「我的真命天子会驾着七彩祥云来爱我。」

然后——我把这条朋友圈设置成「仅一人可见」。夏欢。他知道的。他知道我看上了谁。

他也知道我是在挑衅。可他装作不在意。整整一天没点赞、没评论、没私信。

我以为他真的无所谓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手机震动。一条留言弹出来：「你给我等着。」

只有五个字。但我知道，他慌了。他不是不在意。他是怕自己太在意，反而显得狼狈。

我冷笑。你以为沉默就能让我退缩？不。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爱的人和我肩并肩。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开始频繁地发。高以翔低头写字的侧脸。

高以翔打球时汗水滑落的脖颈。高以翔递给我水瓶的手。每一张都配着煽情的话，

每一条都只给他看。「原来喜欢一个人，连看他一眼都会心跳加速。」「他今天笑了，

是对我笑的。」「我想和他一起去看海。」我故意的。我就是要你难受。我要你知道，

我不是你随手可以丢弃的工具人。你曾经利用我接近他。那现在。我将你的果实都盗取，

然后自己献殷勤，笼络学霸的芳心。3这几天高以翔对我很冷淡。我送的所有东西，

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还给我。我决定写一封信。一封能让他心跳漏拍的情书。不是我写的那种，

是「他以为」是我写的那种。我模仿自己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着：「高以翔，

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看你的背影，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你打球时的样子像风一样自由，

你做题时的侧脸又安静得让人心慌。我不是在玩什么游戏，我只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我把这封信偷偷塞进他的课本里。第二天，我看见他翻开了那本书。眼神变了。

他低头看着那页纸，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的边缘。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我躲在后排偷看。

他看了三次。一次下课看一遍。甚至午休的时候，他还拿出来看了第二遍。

夏欢从他身后走过，瞥了一眼。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一定在想——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连信都舍不得扔？我坐在座位上，

假装认真写作业。其实心里早就笑疯了。晚上，我收到一条微信。不是来自夏欢，

而是高以翔。他发来一句：「苏雯雯，你最近是不是很闲？」我说：「怎么，你想让我忙点？

」他回了个「嗯」，然后加了一句：「别总做一些奇怪的事。」我立刻装傻：「比如呢？」

他说：「比如……写莫名其妙的信。」我心跳猛地加快。但他居然没扔。他居然留着！

我故意说：「我没写过啊，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他沉默了几秒，回复：「是吗。」

语气冷了下来。但我已经赢了。因为我知道——他已经动摇了。而夏欢那边也没闲着。

第二天早上，我路过教室门口，听见他在跟人说话：「她就是个戏精，天天演偶像剧，恶心，

早晚我要弄她。」但我没反驳。我只是笑着走进去，坐到高以翔旁边的位置上。

然后悄悄打开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新消息：「高以翔，下次一起回家吧，

我想和你走同一条路。」我知道他看到这条会皱眉。但我也知道，他会回。

因为他已经开始在乎我了。而这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一场精心策划的心理战。你不信我？

那我就让你亲手拆开一封你以为出自我的情书。再亲手把它藏进心里。

本以为夏欢不会很早行动，没想到我撩拨他的男神，他终于坐不住了。我坐在电脑前，

盯着屏幕里那张熟悉的头像。夏欢。造谣我向他这个校草卑微求爱，死缠烂打被拒绝。

你不是喜欢玩阴的吗？好啊。那我们就来玩一场「真假难辨」的游戏。

我下载了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AI换脸软件。把他的脸贴到一段跪地告白的视频里。

画面里的他低着头，声音颤抖：「苏雯雯……我真的只想要你一个人。」「我错了，

我不该利用你。」「求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我一边剪辑一边冷笑。这视频做得太真了。

连眼泪都像是从他眼里流出来的。剪完后，我直接上传到学校表白墙，

标题就写：《校草夏欢深夜跪地求复合！只因错失真心人》还@了他的本号。不到十分钟，

评论区炸了。「**真的假的？」「这不是夏欢？！他不是一直高冷男神吗？」「笑死，

原来他早就低头了，还发什么女方卑微求爱。」第二天一早，我在校门口被堵住了。是夏欢。

他脸色铁青，眼底发红。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吼：「你到底想怎样？」我甩开他，

淡淡一笑：「我只是让你尝尝被围观的感觉。」他咬牙切齿：「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被同学笑个遍！」我说：「你匿名在贴吧说我舔你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会被全校指着骂？」他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我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我往前一步，低声说：「你以为我是软柿子，随便捏两下就完了。」「可我不是。」

「你现在被羞辱的感觉，就是我曾经被你踩在地上时的感受。」「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她一看眼神就知道对我图谋不轨，超恶心的。』」「你说得那么爽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放过你？」我看着他，心里没有**。只有平静。

因为我终于让他明白了——我不是工具人。而现在。轮到你尝尝，失控的滋味。

4夏欢在表白墙上发了我从前表白他的录音，并配文有人得不到就要毁掉。

随即抛出我的视频是AI合成的。好啊，这下***全在说我想染指高冷校草却惨遭抛弃，

「舔狗的最高境界是有他喜欢我的幻觉」。「苏雯雯丢不丢人，现在好了被实锤了，

视频都是AI，丢人现眼。」我坐在广播站的控制台前，戴好耳机，手指悬在播放键上。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操场上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去。这是今晚最后一期《夜听校园》，

我申请了匿名点播。只要这一首歌。只要一句话。我按下播放键，熟悉的旋律缓缓响起。

「如果你也听说，能不能听得见……」我的声音轻了下来，带着一点沙哑和疲惫。

「原来有些人连承认喜欢都不敢。」说完后，我把麦克风关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我知道，这首歌会在整个校园里回荡。我知道，他会听见。而他——也会听见。果然，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消息。高以翔在教室里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他没说话，

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夏欢那边……据说昨晚在宿舍砸枕头砸到舍友都以为他疯了。

有人听见他在低声骂：「她凭什么？凭什么说我？！」我冷笑。你当然不敢承认。

因为你怕承认了，就等于承认你输了。在网络上没有人在乎事情真假，他们只会看热闹。

***只会谁占上风就倒向谁。

我在贴吧上看到热帖标题：【不敢承认的爱：一段被隐藏的感情？】底下全是评论。

「到底是谁啊？谁不敢承认喜欢谁？」「感觉像是冲某人来的，太狠了。」

「苏雯雯这次不吵不闹，直接戳心窝子。」我看着这些留言，心里终于有点快意。

我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送礼、被利用还不敢反抗的女孩了。我现在知道怎么伤人最痛。

不是用眼泪。是用沉默。是用一首歌。是用一句「原来有些人连承认喜欢都不敢」。

我走进教室时，夏欢正站在窗边。他看见我进来，眼神猛地扫过来。我走过去，

在他桌角轻轻敲了一下。「怎么样？好听吗？」他咬牙：「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我没说你什么啊。」「我只是唱了一首歌。」「你觉得你在里面，

那你就真的在里面。」他脸色变了。我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别人觉得他其实喜欢我。

更害怕别人知道他喜欢同性，而且是学霸高以翔。但仔细想想，

两个高颜值男孩在一起也很养眼，一个是校草一个是学霸，都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我看着夏欢，心里忽然有些悲哀。曾经以为他是校草，是阳光下最耀眼的那个人。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过是个躲在光里的影子。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不敢自己表白，

却利用喜欢自己的女孩。我转身走开，留下一句话：「夏欢，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不是没得到高以翔。」「是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粉笔掉落的声音。

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5我坐在电脑前，看着贴吧页面刷新。那条热帖没了。

连同我的账号一起，被封了。「警告：该用户因违反社区规范已被封禁。」我冷笑一声。

夏欢终于出手了。学生会***的身份不是白叫的。删帖、封号、威胁管理员，一套流程下来，

干净利落。但他忘了。我早就备份了所有聊天记录。

包括他私底下找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发那种东西？」「你以为你是谁？

真以为自己能赢？」「我不屑跟你计较，但你要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把这些截图一张张排好顺序，配上一句话：「有人怕了。」然后重新发帖。这一次，

我没藏着掖着。我直接@了夏欢本人。标题起得更狠：《学生会***删帖封号一条龙服务，

校园***还能走多远？

》底下附上聊天记录、删除帖子的时间戳、以及我收到封号通知的截图。

我还加了一句话：「如果你也觉得不公平，请去校长信箱投诉『学生会***』。」

不到一个小时，评论区炸了。有人带头留言：「已举报，坐等结果。」「我也去了，

顺手抄送了一份给教育局官网。」「笑死，这下夏欢真的成笑话了。」我坐在教室里，

手机震动个不停。全是消息提醒。高以翔从我身边走过，低头看了我一眼。

「你们很喜欢这种***战，又来。」我说：「他先动的手。」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一次看见我站在风口浪尖上，像一个战士一样冲锋陷阵。

而我只是笑了笑。因为这次，我不是为了报复。我是为了让夏欢知道——我苏雯雯，

不是你能随便捏扁揉圆的人。第二天早上，我在走廊上看见夏欢。他站在我班门口，

脸色乌黑。看到我出来，他猛地抬头。眼神像是要吃人。我走过去，

语气轻松：「昨晚睡得好吗？」他咬牙切齿：「你烦不烦？」我说：「没你烦。」

「我只是把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展示给大家看。」「是你太经不起查。」

他拳头握得咯吱响。**近一步，低声说：「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学生会***？」

「现在全校都知道你会删帖、会封号、会威胁人。」「你不怕别人不信你。」

你怕的是——没人敢信你。他盯着我，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因为他终于明白。

他越想压住这件事，就越显得心虚。他越想装作无所谓，就越暴露他的恐惧。上课铃响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苏雯雯。」我回头看他。他声音低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笑了。「我想让你知道，有些人你惹不起。」「而我，就是其中一个。」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教室。身后传来他重重的一拳砸在墙上。6回到座位。我盯着手机屏幕，

高以翔的头像灰着，消息已读不回。他已经三天没理我了。连图书馆的补习都拒绝了。

「我不去了，你自己复习吧。」就这么一句话，把我打发了。我知道他在烦什么。

他厌倦了我和夏欢之间的这场战争。他不想当棋子，也不想当观众。他只想远离这一切。

但我不能让他走。所以我决定——装一次抑郁症。不是闹着玩的那种，

是真的让人看了会心疼的那种。我在微信里给他发了一条长消息：「我只是想被人看见，

哪怕是以这样的方式。」「他们说我疯、说我作、说我心机重。」

「可没人知道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心跳得像要炸开一样。」「我以为你能懂我。」

「但现在……好像你也不信我了。」我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手有点抖。不是因为心虚。

而是因为我知道，这一招太狠了。但我也知道，他是真的在乎我。

不然不会在十分钟之后就回复一句：「你在哪？」我在教室等他。他走进来的时候，

眉头紧皱。眼神里有责备，也有担心。他说：「苏雯雯，你别这样吓我。」

我说：「我没有吓你，我只是……撑不住了。」他沉默了几秒，坐在了我旁边。

声音低了下来：「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说：「我不想看医生，

我只想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他突然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充满怀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