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昊，今年28岁，在江海市经营着一家广告公司。今天是我和柳如烟订婚的日子。

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宾客满座，我穿着定制的深蓝色西装，站在台上等待我的未婚妻出场。

柳如烟穿着一袭香槟色晚礼服款款走来，长发盘起，露出优雅的天鹅颈。

三年前我们在朋友聚会上相识，她当时刚从国外回来，在一家知名企业做市场总监。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和如烟的大喜日子..."我刚开口，柳如烟突然拿过话筒。

"等等，昊哥，我有话要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大家好，我是柳如烟。

"她深吸一口气，"今天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但不是订婚，

而是...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我的心脏狂跳，握着话筒的手开始出汗。"这三年来，

张昊对我很好，但是...爱情不能勉强。"柳如烟转头看向台下，"林峰，你能上来吗？

"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西装革履，长相清秀，看起来比我年轻几岁。他是谁？

我从来没见过他。"介绍一下，这是林峰，我的...男朋友。

"柳如烟挽住了那个男人的胳膊。现场瞬间炸锅。"如烟，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的声音干涩得可怕。"昊哥，对不起，我没有开玩笑。"柳如烟眼中***泪，

但语气坚定，"我和林峰已经交往一年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耳朵里嗡嗡作响。三百多位宾客的目光如同针刺一般扎在我身上。"一年？

"我机械地重复着这个数字。"是的，去年我们公司和林峰的设计工作室合作一个项目，

我们就...就在一起了。"柳如烟低下头，"昊哥，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我不能骗自己，

也不能骗你。"台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我的脸**辣的，

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为什么要在今天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因为我一直在犹豫，我以为我能说服自己忘记他，和你好好过日子。

"柳如烟哭了，"但是昨天晚上，我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能在神圣的婚姻面前撒谎。

"林峰这时候开口了："张总，对不起，我们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闭嘴！

"我爆发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保安开始往台上靠近，怕我们打起来。

"昊哥，你打我吧，骂我吧，我知道我很过分。"柳如烟伸出手想要触碰我，被我躲开了。

"别碰我。"我后退一步，"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不早点说？害我准备了这么久，

让这么多人看笑话？""我以为我能处理好这件事的...""处理？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备胎吗？"我的眼睛红了，"三年，柳如烟，整整三年！

我把你当成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你却把我当成什么？"现场的气氛极其尴尬，

不少宾客已经开始悄悄离场。我的父母坐在第一排，妈妈已经哭成了泪人，爸爸的脸色铁青。

"儿子，我们回家。"爸爸站起来，声音低沉。我看了看台下的众人，

再看看身边的柳如烟和林峰，突然笑了。"好，很好。"我鼓掌，"既然如此，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今天的酒席费用我来出，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说完，我把胸前的胸花摘下来，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下台。

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哭声："昊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回头。有些路，

一旦走错了，就再也回不了头。2我开车在江海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脑子里一片混乱。手机响个不停，都是朋友们打来的电话，我一个都不想接。

最后实在被吵得烦了，我把手机关机，找了个偏僻的酒吧坐下。"给我来瓶威士忌。

"我对调酒师说。"先生，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要不要...""少废话，酒来就行。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试图让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但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柳如烟挽着那个林峰的胳膊，眼中满含歉意却又带着解脱的神情。一年。

她说她和那个男人交往了一年。也就是说，在我们最甜蜜的那段时间里，她已经背叛了我。

去年我们还一起去马尔代夫度假，她还说要和我好好规划未来。现在想想，那些话都是假的。

"先生，有人找您。"调酒师走过来说。我抬头一看，是我的助理小王。"张总，

您怎么在这里？大家都在找您呢。"小王满头大汗，显然是找了很久。"找**什么？

看笑话吗？"我苦笑。"不是的，张总，出大事了。"小王的表情很严肃，

"柳**...她出事了。""什么事？"我酒醒了一半。"她从酒店的露台上摔下来了，

现在在医院抢救。"我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就在您离开后不久，大概一个小时前。

据说她情绪很激动，跑到露台上哭，然后就..."小王欲言又止。"她现在怎么样？

""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我放下酒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张总，

您还要去吗？她都那样对您了..."小王追上来。我停下脚步，想了想。柳如烟背叛了我，

伤害了我，但她毕竟和我相处了三年。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她出事。"去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聚集了不少人，包括柳如烟的父母，还有那个林峰。看到我出现，

林峰主动走了过来。"张总，谢谢您过来。"他红着眼眶。"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感谢。"医生说脊椎受伤严重，可能会瘫痪，

而且脑部也有淤血..."林峰的声音哽咽了。我心里一沉。这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医生，病人怎么样？"柳如烟的妈妈急忙上前。"手术很成功，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停顿了一下，"由于脊椎严重受损，

病人下半身很可能永久失去知觉。而且脑部的淤血还需要观察，不排除有后遗症的可能。

"柳如烟的妈妈当场晕了过去。我站在走廊里，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一个小时前，

我还恨她，恨她的背叛，恨她的无情。但现在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我心里只剩下心疼。三年的感情，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张总，

如烟她...她其实一直都很在乎您的。"林峰走到我身边，声音很轻。"你什么意思？

""她和我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像您。"林峰苦笑，"她经常和我说起您，

说您对她有多好，说她其实很愧疚。"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为什么不直接和我分手，非要在订婚宴上说？""因为她舍不得。

她说如果私下和您分手，您一定会挽留她，而她怕自己会心软。"林峰眼中***泪，

"她说只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才能断了自己的后路。"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柳如烟的用意。她用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我们的关系，不是因为不爱，

而是因为太爱了。她怕自己做不到决绝，所以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3我在医院陪了柳如烟三天三夜。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这是脑部淤血造成的，

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确定。林峰也一直在医院守着，我们两个人轮流照顾她。奇怪的是，

我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恨意。相反，我能看出他是真心爱着柳如烟的。第四天早上，

柳如烟醒了。"昊哥？"她看到我，眼中满是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你昏迷了四天。

"我递给她一杯水，"感觉怎么样？""我记得...我记得我从露台上摔下来了。

"柳如烟努力回忆着，"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我感觉不到它们了。

"我和林峰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真相。"医生！医生！"柳如烟试图坐起来，

但是下半身完全没有反应。医生很快赶到，检查了她的情况。"柳**，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痛吗？""医生，我的腿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它们？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恐慌。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由于您脊椎受损严重，

暂时失去了下肢的知觉。具体能否恢复，还需要观察。""暂时？"柳如烟抓住了这个词，

"意思是还有希望对吗？"医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们会尽力治疗的。

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乐观的心态。"等医生走后，病房里一片沉寂。"昊哥，

我是不是瘫痪了？"柳如烟看着我，眼中***泪。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如果我真的瘫痪了，你会原谅我吗？"她又问。"如烟，别这样想。"林峰握住她的手，

"医生说还有希望的。"柳如烟看看林峰，又看看我，突然笑了。"你们两个大男人，

为了我一个瘫子值得吗？""别说这种话。"我坐到床边，"不管发生什么，

我们都不会放弃你。""昊哥，对不起。"柳如烟哭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我不该在订婚宴上那样做。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我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林峰轮流照顾柳如烟。说来也奇怪，

我们三个人之间逐渐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柳如烟的情况时好时坏，

有时候她会突然崩溃大哭，有时候又会强装乐观。我知道她心里很痛苦，

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伤痛，更是因为内心的愧疚。一个月后，医生给出了最终的诊断结果。

"很遗憾，根据各项检查结果，柳**的脊椎损伤已经定型，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听到这个消息，柳如烟当场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再说话，

不再笑，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如烟，你要坚强一点。"林峰试图安慰她。"坚强？

"柳如烟第一次开口，声音充满了绝望，"我连站起来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坚强？

""你还有我们啊。"我说。"昊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柳如烟转头看着我，

"我背叛了你，伤害了你，现在又成了一个废人，你图什么？""我不图什么。

"我握住她的手，"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柳如烟哭了，哭得很伤心。"昊哥，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我一定会珍惜我们的感情。""别说这些了。

"我不想让她太激动。"不，我一定要说。"柳如烟坚持，"昊哥，

其实...其实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我和林峰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自由，害怕被束缚，害怕承担责任。"柳如烟自嘲地笑了，"现在想想，

我当时真是太幼稚了。"这时候林峰站起来："我出去买点东西。"他很识趣地离开了，

给我们留下了单独谈话的空间。"昊哥，我现在这个样子，还配得上你的爱吗？"柳如烟问。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三年的感情，一场意外，一个背叛，

竟然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复杂。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不管柳如烟变成什么样子，

我对她的感情都不会改变。"如烟，你想回到我身边吗？"我问她。她愣住了。4"昊哥，

你说什么？"柳如烟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你想回到我身边吗？"我重复了一遍，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我...我现在是个废人。"她的声音很小。

"那又怎么样？"我握紧她的手，"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你的身体吗？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

"柳如烟哭了："昊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

""我不要更好的，我只要你。"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意外。一个月前，

我还恨不得再也不见她。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才发现，

我对她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可是林峰怎么办？他也很爱我。"柳如烟有些为难。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谈的。"当天晚上，我找到了林峰。"我想和你谈谈。

"我对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峰点点头，"你想让我放弃如烟，对吗？""是的。

"我没有否认，"但我不是要强迫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什么事实？

""如烟她现在需要的是安全感，而我能给她的安全感比你多。"我说，

"我有能力照顾她一辈子，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林峰沉默了很久。"你说得对。

"他最终承认，"我确实没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收入有限。

而她现在的状况需要很多钱来治疗和康复。""所以你愿意放手？

""如果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我愿意。"林峰眼中***泪，"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让我再陪她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主动离开。"我同意了他的条件。

这一个月里，林峰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爱都给柳如烟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而我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他们。说不嫉妒是假的，但我也能理解林峰的心情。

他即将永远失去他爱的女人，当然要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林峰履行了承诺，主动提出了分手。"如烟，我要走了。"他对柳如烟说。"为什么？

"柳如烟不明白。"因为我爱你。"林峰笑着说，"正因为爱你，

所以我要把你交给一个能更好照顾你的人。""林峰，你不要走好不好？"柳如烟哭着挽留。

"如烟，张昊比我更适合你。他有能力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治疗。而我，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不要什么最好的生活，我只要你陪着我。""傻瓜，

你现在说的是气话。"林峰摸摸她的头，"等过一段时间你就明白了，张昊才是你的良人。

""我不会忘记你的。"柳如烟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我也不会忘记你。

"林峰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是我们的故事到此为止了。"林峰走了，留下了一封信。

信里他详细写了自己和柳如烟相识相爱的过程，也写了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他说他要出国进修，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也许有一天，当他足够强大的时候，

他会回来看看她。但那时候，他们只会是朋友。看完信，柳如烟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

她对我说："昊哥，我想回家。""哪个家？"我问。"我们的家。"她看着我，

"如果你还愿意要我的话。""当然愿意。"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就这样，

柳如烟搬回了我们曾经的爱巢。这是一套180平的复式公寓，装修得很温馨。

当初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选的家具。"都没有变。"柳如烟环顾四周，

眼中满是回忆。"我一直都没有动过。"我说，"我总觉得有一天你会回来。""昊哥，

我们真的能重新开始吗？"她有些不确定。"为什么不能？"我推着她的轮椅到落地窗前，

"看，外面的樱花开了，和我们第一次看房子时一样。""我记得那时候你说，

等樱花再开的时候，我们就结婚。"柳如烟笑了，"没想到樱花开了，我却变成了这样。

""如烟，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突然单膝跪下，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昊哥，

你..."她愣住了。"虽然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华丽的婚纱，

但我想给你一个正式的求婚。"我看着她的眼睛，"柳如烟，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不管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会爱你护你一生一世。

"柳如烟哭得泣不成声："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我为她戴上戒指，轻吻她的唇。

这一吻，仿佛将过去所有的伤痛都抹去了。5我们很快就举办了婚礼。这次的婚礼很简单，

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柳如烟坐着轮椅，穿着洁白的婚纱，虽然无法站立，

但她的笑容依然那么美丽。"张昊，你愿意娶柳如烟为妻，不论疾病还是健康，

贫穷还是富有，都爱她敬她护她吗？""我愿意。""柳如烟，你愿意嫁给张昊为妻，

不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他敬他护他吗？""我愿意。

"当我们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看到柳如烟眼中满***泪水，但那是幸福的眼泪。"现在，

你们可以亲吻了。"我俯身吻住了她，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幸福。

我为柳如烟请了最好的康复师，虽然医生说她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们都没有放弃希望。

每天早上，我会帮她**双腿，然后扶她做康复训练。"昊哥，会不会太累了？

"她总是这样问我。"不累。"我总是这样回答。说不累是假的，

照顾一个瘫痪的人确实很辛苦。但是看到她努力配合治疗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公司的事务我也尽量推给副总处理，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她。"昊哥，

你的公司不会因为我耽误吧？"她有时候会担心。"不会的，公司现在运转得很好。

"我安慰她。其实公司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

几个大客户因为我无法亲自跟进而选择了别的广告公司。但我不后悔，事业可以重新再来，

但如烟只有一个。半年后，奇迹发生了。"昊哥，我的脚...我的脚好像有感觉了。

"柳如烟兴奋地告诉我。我赶紧叫来了医生检查。"确实有恢复的迹象。"医生很惊喜，

"虽然恢复得很慢，但这是个好的开始。"从那以后，柳如烟的康复训练更加积极了。

她每天坚持锻炼，哪怕只是能动动脚趾，她都会高兴得像个孩子。"昊哥，

我感觉我能重新站起来。"她对我说。"我相信你能。"我鼓励她。又过了半年，

柳如烟真的能站起来了，虽然只能站几分钟，但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昊哥，你看！

"她颤抖着站起来，虽然需要拐杖支撑，但她确实站起来了。我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如烟，你做到了！"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值得的。

就在我们的生活渐入佳境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有一天，我正在公司开会，

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张先生，您妻子出车祸了，现在在急救室。

"我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赶到医院。"医生，她怎么样？"我焦急地问。"伤势不算严重，

主要是脑部受到了撞击，现在还在昏迷中。"我坐在急救室外，心里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她的腿有了好转，怎么又出车祸了？几个小时后，柳如烟醒了过来。"昊哥？

"她看到我，眼中有些迷茫。"如烟，你感觉怎么样？"我握住她的手。

"我...我头好痛。"她皱着眉头，"我是不是出车祸了？""是的，但你没事了。

"我安慰她。"昊哥，你是谁？"她突然问了一个让我心凉的问题。"我是张昊，你的丈夫。

"我说。"丈夫？"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检查后告诉我，

柳如烟得了失忆症，可能是脑部撞击造成的。"她能恢复记忆吗？"我问。"很难说，

有些病人会逐渐恢复，有些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失忆的柳如烟就像一张白纸，

她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不记得她的背叛，也不记得我们的和解。在她眼中，

我只是一个照顾她的陌生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问我。"因为我爱你。"我说。

"可是我不记得你了。"她有些愧疚。"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就这样，

我们开始了第三次的相识。6失忆后的柳如烟性格变得很安静，也很依赖我。

她不记得过去的一切，包括那些痛苦的回忆，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一种解脱。"昊哥，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经常这样问我。我总是挑一些美好的回忆告诉她，那些痛苦的过往，

我选择了隐瞒。"我们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你当时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

特别漂亮。""然后呢？"她像个孩子一样好奇。"然后我一见钟情，追求了你很久，

你才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以前很难追吗？""是的，你很骄傲，有很多男孩子喜欢你。

"我笑着说。"那你是怎么打动我的？""可能是因为我的真诚吧。"虽然她失忆了，

但我们的感情反而变得更纯粹了。没有了过去的包袱，我们就像初恋一样重新开始。"昊哥，

我觉得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有一天她对我说。"是吗？"我很开心。

"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而且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很幸福。""我也很幸福。"我抱紧她。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时候，林峰回来了。"张昊，听说如烟出车祸了？

"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意外。"我一直有关注她的消息。

"林峰看着病床上的柳如烟，"她现在怎么样？""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是失忆了。

"我简单说明了情况。"失忆？"林峰很震惊，"严重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包括我们的过去。"林峰沉默了一会儿："那她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

"这时候柳如烟醒了，看到房间里有个陌生人，她有些紧张。"昊哥，他是谁？

"她拉着我的手。"他是...一个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林峰。"你好，我叫林峰。

"林峰主动伸出手。"你好。"柳如烟礼貌地和他握手，但眼中明显有些警惕。

看到她对林峰的陌生和疏离，林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毕竟，他们曾经深爱过彼此。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林峰对我说。我们来到走廊上。"你打算怎么办？"林峰问我。

"什么怎么办？""她失忆了，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打算永远隐瞒过去的事情吗？

""是的。"我没有犹豫，"那些痛苦的回忆，让它们永远消失比较好。

""包括我们的感情？"林峰的声音有些苦涩。"林峰，她现在很幸福，

为什么要让她重新承受那些痛苦？"我看着他，"你真的忍心看她再次陷入痛苦中吗？

"林峰握紧了拳头："可是这样对她公平吗？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

""她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们相爱，她身体也在恢复，这就够了。""张昊，

你这样做和欺骗有什么区别？""如果这是善意的欺骗，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我坚定地说。林峰看了我很久，最终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我不能接受。

""你想怎么样？"我有些紧张。"我要告诉她真相。"林峰说，

"她有权利知道我们曾经的感情，有权利知道她的选择。""林峰，你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