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教堂的彩玻璃把阳光切成碎金，苏棠盯着自己婚纱上的蕾丝花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今天是她的婚礼，可脖颈后那道月牙形的咬痕却在发烫——那是陆沉十六岁时留下的印记，

像枚永不褪色的耻辱勋章。“棠棠，头纱歪了。”林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职业化的温柔。这个穿着珍珠白礼服的伴娘伸出手，指尖却故意擦过苏棠后颈的旧伤。

苏棠猛地缩了下脖子，镜子里映出林晚晴唇角一闪而过的冷笑。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震得彩玻璃嗡嗡作响。苏棠下意识掀起婚纱面纱，透过教堂尖顶的缝隙，

她看见一架军用直升机正在低空盘旋。舱门打开的瞬间，

阳光照亮了轮椅上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秦深，她的导师，

三年前本该死于实验室爆炸的人，此刻正握着一管泛着蓝光的药剂，隔着百米距离与她对视。

“看什么呢？”林晚晴突然用力扯正头纱，蕾丝边缘刮过苏棠下巴，

“今天可是你和陆先生的大喜日子。”她的指甲再次划过咬痕，苏棠疼得倒吸冷气，

这才注意到林晚晴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戒面刻着个古怪的“L-Ω”符号。

唱诗班的童声响起，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苏棠转头望去，

十几个穿白裙的孩子正捧着圣经列队入场，他们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

像是蒙了层浑浊的雾。当第一个孩子开口时，

苏棠浑身的血都凉了——那声音沙哑得不像孩童，更像某种濒死的生物在喉咙里搅动黏液。

“他们……”苏棠想叫牧师，却发现祭坛前的神父不知何时已经倒地，

后脑渗出的血在地毯上洇成暗花。她下意识按住婚纱内衬，

指尖触到了藏在蕾丝里的监控***——陆沉送的“结婚礼物”，

美其名曰“保护新娘安全”，实则是拴在她脖子上的电子锁链。2回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实验室的警报声撕裂了寂静。秦深把她推进安全舱时，

双腿已经被钢筋刺穿，鲜血浸透了白大褂。“拿着这个！

”他将一枚沾血的芯片塞进苏棠掌心，“密码是你生日……陆沉他早就……”话没说完，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整面墙，火光中苏棠只看见导师被钢筋贯穿的手腕，

以及他拼死护住的那支蓝色药剂。“苏棠**，该宣誓了。”司仪的声音打断回忆。

教堂大门缓缓打开，陆沉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走进来，领口别着她送的樱花胸针。

他的步伐从容优雅，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却让苏棠想起昨夜他替她戴上头纱时的低语：“乖，等办完婚礼，我就带你去看个惊喜。

”当陆沉走到祭坛前时，苏棠忽然注意到他身后的唱诗班孩子正在整齐划一地转头，

灰白色的眼睛全盯着她。她下意识翻开手中的圣经，泛黄的内页上突然渗出几滴鲜血，

在“以眼还眼”那页晕开狰狞的字迹——“他在看着你”。直升机的轰鸣突然消失了。

整个教堂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唱诗班的童声还在继续，却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呢喃。

苏棠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看见陆沉的瞳孔突然收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下一秒，

温热的液体滴在她雪白的头纱上，沿着蕾丝花纹蜿蜒成暗红的轨迹。她慢慢抬头，

看见教堂穹顶不知何时裂开道缝隙，有黑色的影子正顺着石柱攀爬而下。

那东西的手指长着尖利的爪子，皮肤下凸起的青筋泛着诡异的青色——是丧尸，

和三年前实验室泄漏的那种怪物一模一样。3“晚晴！”陆沉突然伸手去拉伴娘，

却晚了一步。林晚晴的礼服肩带突然崩裂，露出的肩膀上爬满了紫黑色的斑纹。

她转头冲苏棠笑，嘴角咧开到耳根，露出两排锯齿状的利齿：“恭喜啊，新娘子，

你的婚礼……可是全星城最特别的送别宴呢。”苏棠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祭坛桌，

圣经掉在地上，露出夹在里面的一张泛黄照片——那是她十六岁时和陆沉的合影，

男孩笑得阳光灿烂，身后的实验室玻璃上却映着他握着注射器的倒影，

针头里的液体正是和秦深手中相同的蓝色。直升机残骸突然砸穿屋顶，金属碎片四溅。

苏棠在飞溅的火星中看见，秦深的轮椅正从废墟中缓缓驶来，

他完好的右手举着那支蓝色药剂，机械臂上的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而陆沉不知何时已经掏出手枪，枪口却不是对准丧尸，

而是对着她身后的唱诗班——那些孩子的腹部正在裂开，露出里面***的触须。

“躲到我身后！”陆沉扣动扳机的瞬间，苏棠闻到了熟悉的硝烟味。

这味道曾在无数个噩梦里出现，混杂着实验室的***和血腥气。

她低头看着婚纱上的血迹，

突然想起内衬里还藏着另一枚***——那是三天前秦深派人塞进她手袋的，

当时那人只说了句：“别相信穿白裙子的女人，还有……陆沉的每一句话。

”唱诗班的歌声突然变成了嘶吼，第一个孩子扑过来时，

苏棠终于看清了它眼底的灰白色——那是病毒侵蚀大脑的征兆。她转身想跑，

却被婚纱裙摆绊倒，后脑重重磕在祭坛桌角。恍惚间，她看见陆沉推开扑向她的丧尸，

自己却被抓伤了手臂，可本该流血的伤口却泛着诡异的黑色。4“撑住，救护车马上到！

”陆沉撕毁西装外套按住她的伤口，

可苏棠却盯着他耳后新露出的纹身——那是个扭曲的时钟图案，

和实验室里那些培养皿上的标识一模一样。远处传来秦深轮椅的吱呀声，

蓝色药剂在试管里轻轻摇晃，折射出冷冽的光。螺旋桨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却比之前更刺耳。

苏棠突然意识到那不是直升机，而是某种更危险的东西正在逼近。她伸手抓住陆沉的手腕，

却摸到他袖口下凸起的金属片——那是三年前她替他包扎伤口时，

亲手埋进他皮肤下的***。“你早就知道……”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碎玻璃，

“一切都是你策划的……”陆沉的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巨响打断。

教堂正门轰然倒塌，成群的丧尸涌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穿着三年前爆炸案中失踪的实验员白大褂。

苏棠在混乱中看见秦深的轮椅停在她面前，机械臂缓缓抬起，

注射器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抱歉，小棠。”秦深的声音带着颤抖，“但只有这样，

才能阻止时间循环……”话没说完，一只丧尸突然扑向轮椅。秦深摔倒在地，

蓝色药剂滚到苏棠手边。她颤抖着握住试管，听见陆沉在远处大喊她的名字，

而唱诗班的童声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这次终于听清了歌词——那是她小时候常听的摇篮曲，

却被唱得支离破碎：“睡吧睡吧，错位的齿轮啊，转啊转啊，

永远逃不出……”5头纱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苏棠看着掌心的芯片，

突然想起秦深临终前没说完的话。远处传来自毁系统启动的蜂鸣，

陆沉的身影在丧尸群中越跑越近，而她后颈的咬痕此刻正烫得惊人，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下蠢蠢欲动。当第一滴黑血从陆沉唇角滑落时，

苏棠终于明白圣经里的血字是什么意思。她抬头望向彩玻璃，

阳光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紫色，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直升机的残骸中掉出块电子屏，

上面闪烁着倒计时——00:00:01。最后一秒，苏棠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倒计时重合，

而陆沉的指尖终于触到她的手背。他嘴角勾起熟悉的温柔弧度，

却在丧尸的嘶吼中变成了苦笑：“对不起，棠棠，这次……又让你卷入循环了。”话音未落，

整个教堂剧烈震动。苏棠握紧手中的药剂，

忽然发现试管底部刻着行小字——“L-Ω计划第三十七次重启”。她还没来得及思考，

就被气浪掀飞，坠落过程中看见陆沉背后的西装裂开，露出一道旧伤，

那形状赫然是个“棠”字。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刻，她听见2015年的自己在耳边轻笑，

带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苍凉：“苏棠，欢迎回到起点……要下雪了。

”6消毒水的气味刺得苏棠鼻腔发疼。她在颠簸的车厢里醒来，

后脑的伤口还在一跳一跳地疼，透过蒙着水雾的车窗，

能看见铁丝网围成的高墙和墙上电网迸溅的火花——这里是陆沉的私人安全区，

对外宣称是"幸存者庇护所"，实则是座用混凝土和监控摄像头砌成的牢笼。"醒了？

"皮手套的触感擦过她脸颊，陆沉正用酒精棉替她清理伤口，

袖口露出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色泽，看不出被丧尸抓伤的痕迹，"教堂的事是意外，

我早该想到那帮人会利用婚礼搞破坏。"他语气平静，仿佛刚才手撕丧尸的男人不是他。

苏棠盯着他手腕上的表链——那是用她大学实验报告的回形针改制的，

末端挂着枚银色十字架。三年前她开玩笑说"戴上这个就不会被怪物抓走"，

此刻却觉得那十字架更像钉在她胸口的钉子。车门打开，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

苏棠被抱下车时，看见林晚晴站在军火库门口，小腹微微隆起——昨天她还穿着修身伴娘裙，

现在却裹着宽松的孕妇装。"恭喜陆先生，苏**受惊了。"林晚晴***肚子微笑，

钻戒在雪光中闪过冷芒，苏棠这才注意到她项链吊坠正是那个"L-Ω"符号。

7军火库内部比外面更冷，温度计显示16℃——她的生日。苏棠忍不住发抖，

不是因为温度，而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足有三层楼高的玻璃密室里，上百个培养皿整齐排列，

每个容器里都漂浮着闭着眼睛的"苏棠"，她们的头发在营养液中散开，

像一朵朵溺毙的水母。"喜欢吗？"陆沉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都是用你的基因培育的，

编号从001到108。"他按下墙上的按钮，最近的培养皿开始缓缓旋转，

苏棠看见"自己"后颈上没有那道咬痕——这些克隆体都是完美的复制品，

唯独少了她身上的瑕疵。"为什么......"苏棠的声音被恐惧冻得破碎。陆沉转身时，

她瞥见他西装内侧别着的注射器，里面装着和秦深那支相同的蓝色液体。

"因为你总爱做傻事。"陆沉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三年前你替我挡枪，

两年前你想炸毁实验室，上个月你偷偷联系秦深......"他每说一个字，

指尖就加重力道，"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电子镣铐扣上脚踝的瞬间，苏棠倒吸冷气。

那是个镶着碎钻的银色圆环，

内侧刻着"2015.2.14"——他们在实验室天台初吻的日期。陆沉蹲下身，

替她整理婚纱裙摆："这是安全区的钥匙，也是炸弹开关。只要你走出半径五百米，

整座基地就会变成废墟。"8苏棠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操作台，

掌心触到堆成小山的资料夹。最上面那本封皮写着"L-Ω计划：完美容器培育报告"，

配图正是林晚晴的***照片，只不过照片里的胚胎长着锋利的爪子和半透明的鳞片。

"别看那些脏东西。"陆沉突然拽住她手腕，拖到监控屏前，"看这个。

"屏幕上跳动着上百个画面，有厨房、卧室、实验室，还有......教堂废墟？

苏棠瞳孔骤缩，她看见秦深的轮椅停在坍塌的祭坛前，机械臂正在翻找着什么。

陆沉的手指划过屏幕："你的导师果然没死，

不过没关系......"他嘴角勾起冰冷的笑，"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装着压力传感器，

他只要敢踏入安全区半步——"警报声突然响起。林晚晴冲进密室，脸色苍白："陆先生，

B区通风系统被入侵了！温度正在失控......"她话没说完，

苏棠就看见她肚子上渗出黑血，所谓的"孕肚"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先带苏**去卧室休息。"陆沉掏出枪，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

"看来我们的客人等不及要见面了。"他转身时，苏棠注意到他后腰别着的不是普通手枪，

而是支改装过的**，弹夹里装着的正是蓝色药剂。9林晚晴领着苏棠穿过长廊时，

婚纱内衬突然传来震动。苏棠借口整理头纱，偷偷摸向藏***的位置，

却摸到两层布料——她明明只缝了一枚！指尖触到第二枚***的瞬间，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窝，那东西正在发烫，屏幕上的数字从05:23开始倒数，每跳一秒，

她的心跳就跟着加速。"苏**在找什么？"林晚晴的声音突然变得黏腻，

像蛇信子滑过皮肤，"是在找秦博士给的东西吗？可惜啊......"她掀起孕妇装，

露出平坦的腹部，那里嵌着块电子屏，显示着和苏棠体内相同的倒计时，"你们的小秘密，

早就被陆先生知道了。"苏棠后退两步，撞进摆满标本罐的陈列柜。玻璃罐里泡着各种器官，

其中一个装着半颗人脑，脑沟回里缠绕着紫色的触须——正是丧尸病毒的特征。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陆沉替她处理伤口时，总是用一种特殊的消毒水，

那味道和眼前的***一模一样。"他早就感染了，对吗？"苏棠盯着林晚晴的项链，

"你们都是L-Ω计划的参与者，那些克隆体......是用来给你们换身体的容器。

"林晚晴咯咯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她伸手扯下假发，

露出头皮上的缝合线："聪明的小姑娘，不过现在才想通，是不是太晚了点？

"她腹部的皮肤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机械子宫，齿轮转动间，

传出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和教堂唱诗班的童声如出一辙。10苏棠转身就跑，

却被婚纱绊倒在地上。林晚晴的机械爪擦着她头皮划过，在墙上留下五道深深的划痕。

千钧一发之际，陆沉的枪响了，麻醉针精准射中林晚晴的眉心，

她的机械子宫发出刺耳的蜂鸣，婴儿啼哭声变成了电子噪音。"我说过，别离开我视线。

"陆沉拽起苏棠，她这才发现他的左眼虹膜变成了诡异的银白色，像被病毒侵蚀的丧尸眼睛，

"不过看在你主动发现内鬼的份上......"他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整面墙缓缓升起，

露出后面的巨型冰柜，"送你个更**的惊喜。"冰柜里整齐排列着二十八个金属盒，

每个盒子上都刻着日期——从2018年到2025年，每年一个。

苏棠颤抖着打开最近的那个，里面躺着支已经空了的蓝色药剂，

标签上写着"第37次循环重置剂"。她突然想起秦深说过的"时间循环"，

耳边响起教堂废墟里电子屏的倒计时。"惊不惊喜？"陆沉从背后环住她，

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每次你'死'后，我就用克隆体重启循环，直到你不再想逃跑为止。

"他的手指划过她后颈的咬痕，"只有这个印记无法复制，所以每次新的'你'醒来，

我都会重新咬上去——就像盖章确认我的所有权。"11苏棠感到一阵眩晕，

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炸开：为什么她总觉得某些场景似曾相识，

为什么陆沉总能提前知道她的计划，

为什么每个克隆体都没有咬痕......原来她已经死过三十七岁，

被困在这个永无止境的循环里，而罪魁祸首正用最温柔的语气，讲述最恐怖的真相。

脚踝的电子镣铐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倒计时跳到00:59。苏棠低头看去，

发现第二枚***的屏幕上浮现出秦深的脸，他坐在轮椅上，

身后是正在重启的实验室设备："小棠，还记得三年前我没说完的话吗？

陆沉他根本不是人类，他是......"画面突然雪花闪烁，陆沉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拽过苏棠的脚踝，镣铐红光大作，显示出定位信号来源——正是苏棠心脏的位置。

"原来藏在这里。"陆沉的声音带着杀意，指尖按上她左胸，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打破循环了。"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术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别怕，很快就好......等取出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开始第38次循环，

这次我会把你锁在玻璃罐里，这样就没人能抢走你了。"苏棠拼命挣扎，婚纱内衬突然裂开，

露出藏在里面的芯片——正是三年前秦深塞给她的那块。芯片感应到蓝色药剂的气息，

突然发出蓝光，与冰柜里的空药瓶产生共鸣。整座军火库的灯光开始闪烁，

监控屏上所有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她们的嘴唇开合，

同步说出同一个词："重启......"12电子镣铐的倒计时跳到00:00的瞬间，

苏棠听见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陆沉的手术刀悬在她胸口，瞳孔里的银白色正在疯狂扩散，

而她后颈的咬痕此刻烫得惊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皮肤的束缚。芯片蓝光大作的刹那，

苏棠看见无数个重叠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自己在实验室调试药剂，

穿婚纱的自己在教堂奔跑，还有某个时空的陆沉跪在废墟中，手里握着她的断发，

背后的"棠"字旧伤正在渗血......"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重置我了。

"苏棠握紧芯片，指甲刺破掌心，"秦博士说过，错位的齿轮总有一天会卡住，

而我......就是那个卡子。"陆沉的瞳孔骤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想后退，

却被突然启动的冰柜挡住去路。苏棠看着他惊恐的表情，

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恐惧——不是对丧尸的恐惧，而是对循环被打破的恐惧。

警报声、齿轮转动声、克隆体的低吼声同时响起。苏棠脚踝的镣铐突然炸开，

银色碎片划破她小腿，鲜血滴在芯片上，蓝光瞬间变成血红色。远处的监控屏里，

秦深的轮椅正在冲破铁丝网，机械臂上举着的不是注射枪，而是枚定时炸弹。"再见了，

陆沉。"苏棠转身冲向出口，婚纱在身后裂开，

露出内衬里藏着的***冲锋枪——那是她用初吻日期破解陆沉保险柜偷来的，"这次循环，

该结束了。"身后传来陆沉的怒吼，夹杂着培养皿爆裂的声响。苏棠冲进雪地时，

看见天空飘起了紫色的雪花，那是病毒与异能共鸣的征兆。她摸向胸口的***，

那里已经没有了倒计时，取而代之的是行小字："循环打破者，欢迎来到真实时间线。

"雪越下越大，苏棠却感觉不到冷。她握紧芯片，听见远处传来秦深的声音，

混着风雪钻进耳朵："小棠，记住，L-Ω不是缩写，是希腊字母'欧米茄'，

代表着......终结。"13紫色雪花落在睫毛上，像有毒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