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镜片右下角浮动的数字上——生存率仍在缓慢下降,3.3%、3.2%、3.1%……我拎起背包,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远处传来拖行声,像是尸体在混凝土地面被硬生生拖拽着。
我立刻关闭系统声音,蹲在墙角屏息凝神。
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不是普通人能发出的声音,是某种沉重又带着骨骼错位感的、非人类存在。
我几乎不敢动。
就在那东西即将出现在视线边缘的瞬间,一只手从旁边猛地抓住我,将我拉进狭小的电缆井口,捂住我嘴巴。
“别出声。”
那人声音沙哑,却透着某种急切与镇定。
我们几乎贴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和汗水,极度真实。
那怪物从井口前经过,我听见它的呼吸像漏风的皮囊,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五分钟后,那声音终于消失。
他松开手,我扑倒在地大口喘气:“你是谁?”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头看我:“你刚进来?”
我点点头。
他扫了我一眼:“透视是新的,生存率3.1%,勉强还能救。”
“你也能看到?”
我问。
他点头,掏出一小瓶水递给我:“这个世界很简单,你得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等到‘下一轮’。”
我接过水,但没喝。
我的目光落在他背后,那是一个快干涸的水井,井边布满血迹。
“你干掉了其他人?”
我声音有些发颤。
他没有否认,只是看着我:“你不动手,就等着别人对你动手。”
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所谓的求生,不是和怪物斗,而是和人斗。
而他,未必是我的朋友。
2风从通风管道灌进来,带着一股旧金属混着血的腐臭。
我在黑暗里数着自己的呼吸,不知道第几次梦到那晚电缆井里,那人将我拉入安全地带的眼神。
他叫沈砚,至少他说他叫这个名字。
“你打算一直跟着我?”
他站在废弃厂房门口,望着远方,那是系统标注的第二区域。
“我们合作。”
我抱紧自己,“你救了我一次,我可以还你。”
沈砚回头,目光停留在我肩上的背包一瞬,像是在判断我有没有威胁,又或者,是不是值得利用。
“你会种植?”
他问。
我点头,那颗种子,我在一次错误的操作中无意把它埋在土里,结果长出了一串能储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