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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春意闹杏花开。

我原是白侍郎家的嫡女白意满,曾经的金陵第一写真。

我在女子贞节坊待了三年后,莫名被人掳回了金陵城。

众目睽睽之下,我像一只半死不活的过街老鼠,从一辆驴车之上被推落在金陵城中。

看见面前的公子贵女们,我蜷缩着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磕头请罪:“惊扰贵人赏玩,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还在如惊弓之鸟一般颤抖时,一只大手托住了我已经渗出血的额头。

“白三**,你怎么在这儿?”

肌肤相碰的那一刻,我吓得脸都白了,发了疯的抓***自己,鲜血淋漓,颤着唇喃喃道:“我不想死......”

贞节坊**玉女第一条铁律:与外男触碰,当处以剥皮碎骨之刑。

“够了!”一把男声低吼,我吓得立即停手,惊惶地左顾右盼。

厉绥安,我曾经放在心尖之上的人,与我从小订下婚约。

昔日厉绥安的白月光,我那好长姐指控我推她落水,厉绥安便听信了长姐的挑拨,命人打折了我的双腿后,更是亲手把我送进了贞节坊,那个困了我三年之久的地狱之中。

此时,一男子伸手便想要扶起我的,那是当今朝堂红人,翰林院大官人——洛秋止。

我们以知己之名相交数年,他也曾训斥我不该为一个男人失去自我义无反顾。

他曾说我再此下去,最终会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果真应验了。

“白意满,贞节坊三年都教不好一个你?”

贞节坊**玉女第二条铁律:直面顶撞男子,当惩以醋刑。

我曾看见坊中嬷嬷将一顶撞夫君的女子绑死,面覆纱巾,一整缸的醋活活把人闷死了,那悲惨的情景,想起还让人发怵。

教坊夫子曾斥责我,白家败落,厉府世子不计前嫌还愿接纳我这贫头妻,委实是仁义双全,我不该忤逆他意见的。

贞节坊教会了我,厉绥安是我的天,是我的主子。

我在他面前就是摇尾乞怜的一只病猫。

更何况我还有一个身弱的长姐,一直寄居在厉府照顾,合该俯首贴耳称奴才是。

想起如此这些教条,我乖顺地站在厉绥安身旁,任由他强行将我扔在马车带回府中。

见我如此,洛秋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还冲绥安道:“她可是你的未婚妻,未来的当家主母,你就这样待她?”

洛秋止拂袖而去。

厉绥安一个眼神撇过来我立即跪倒,可当身体触碰到了一旁的桌椅,战栗着看了他一眼,拿衣袖疯狂的擦拭着。

“如今是真懂规矩了,两锭黄金扔进水里,还算听了个响儿。”

他想要伸手摸一摸我还流着血的额头,却倏然握紧了拳头,嫌恶的出声,“碰你都脏了我的手。”

若被厉家厌弃做了半个弃堂妇,我一定会被送回贞节坊,狠狠折磨至死!

我往后倒退撞在了柱子之上,拼命咽着口水,全身颤抖。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别把我送回去。”我不停的向他磕头,鲜血浸湿了砖块,他好像一瞬间有了些许迷茫。

厉绥安轻蔑地瞅了我一眼,嘲讽地道:“你从前骄横跋扈,惹得莲儿退避三舍,如今也有膝盖软成烂骨头的一天?”

说完,他唤来了丫鬟将我带去后院,还嫌恶地冷哼:“看的人倒胃口,洗干净了就去前厅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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