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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相爷诞下一女后不告而别再次重逢已过十四载。

“恨我吗?”

“不很,只要你活着便好。”

这一次回来,我带走了他独自抚养长大的女儿。

亦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对我的爱将他折磨致死。

光武二十六年冬,曾经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倒在雪地中,再也没能起来。

终是月寒日暖,煎了人寿。

1.

我的意识逐渐清醒,抬手想***昏沉的脑袋。

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便见身上的麻绳紧紧地束缚着我的手脚。

可即便如此,我却丝毫不觉慌张。

我是时空管理局的金牌业务员,平时的工作就是穿梭各个时空完成任务。

看着眼前熟悉的陈列摆设,三年前的记忆犹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三年前,我接到了辅佐白简登基的任务,只可惜,功败垂成。

就在我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下,谁知道时空传送器却出现了故障。

于是只能将错就错与原本针锋相对的丞相谢必行奉旨成婚。

成亲后,本是与我水火不容的谢必行温声软语、朝暮相伴。

任凭哪个女人也抵不过这样的男人,我二人渐生情愫,就在我为其诞下一女,以为就此度过余生的时候。

却接收到了传送器的信号。

虽有不舍,可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一别,许就是再也不见了,而命运弄人。

半年后,我再次接到任务,回到此处,一睁眼便是眼前这般景象。

“醒了?”

思绪被推门声拉回,我看着眼前熟悉且陌生的男人。

他面上神色复杂,拧着眉心。

一脸怨容下确实难掩惊喜之色,偏偏他又在故作淡定。

“现在是哪一年?”

“光武九年。”

怪不得,眼前的谢必行脸上早已不见当年稚嫩。

取代那鲜衣怒马少年郎模样的是玄发中丝丝的花白,透着一股子悲凉和沧桑。

原来我这一走,在这个时空,已经过去十四载。

谢必行隔着半米的位置,就那么痴痴地看着我,也不上前,偏偏脸上的肌肉又在不停地抖动,似是情怯。

他的神情复杂,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同我说一般,可真见了面,却又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口。

见他这般模样,我一颗心揪着,隐隐作痛。

那年的花灯会,同样是谢必行的生辰。

“悠悠,我此生愿景唯与你相伴,悠悠呢?”

谢必行拉着我的手,眸子全是深情,而我的影子占据着他的瞳孔仿佛也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我这么喜欢你,自然是要长伴君侧的。”

我不忍拒绝他,可传输器发来最后的信号,我不得不把他支开去为我买花灯,可就是他这一个转身,再见面,我俩之间已经相隔了十四年。

“你先松开我。”

纵使我心中愧对于他,可身上的绳结实在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谢必行的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表情,一甩衣袖,愤然离开。

臭男人,脾气还挺大。

我心中腹诽,不过谢必行出去没多久,刘管家就捧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刘管家先是松了松我身上的绳结,然后又用冰水帮我敷了一下皮肤和麻绳摩擦的地方。

“嘶”我倒吸一口气。

“真疼,这个谢必行十来年不见,越发的心狠了。”

这下本事闭口不语的刘管家开始为谢必行抱起不平来。

“夫人,你可知道,当年你不辞而别后,相爷一***,若不是为了小姐,恐怕都支撑不到现在,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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