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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库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顾娇娇,本侯再问你一遍,府上的银钱、珍宝究竟都哪去了?”

顾娇娇目光有些闪躲:“妾……妾身用了,怎么了。”

“我武定侯祖上数十年积攒的田产、商铺、地契,足有上百万两银钱,这么大一笔财帛,你嫁入侯府不过区区三个月时间,究竟如何用掉的?”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打理府中上下,人情往来,哪里不需要花销?你整日做个闲散侯爷,怎知这打理侯府的辛苦?”

“你……”

苏泽气得浑身发抖:“府中上下一年支出不过万两之数,且外面还有庄田、商铺各种营收,怎会亏空祖上基业?将账册拿来!”

顾娇娇蹙眉不悦:“侯爷这是不相信我?”

“你让本侯如何信任?”

面对苏泽的指责,顾娇娇一改往日温柔,嗤笑一声:“妾身都说被用掉了,侯爷还想怎么样?你空有侯爵在身,却无半分才能,有什么资格过问府中事?”

“我乃武定侯,这侯府是我苏家基业,本侯如何没有资格?”

事已至此,顾娇娇索性也不再隐瞒,她冷笑一声:“武定侯?呵呵,你还当侯府亦如往日荣光吗?”

自老侯爷战死沙场,侯府只剩苏泽孤儿寡母,早已落魄的不成样子,况且,苏泽前不久刚重伤成了瘫子,顾娇娇早已没了任何忌惮。

她眼中带着讥讽:“既然你想知道答案,也不必如此麻烦,我将实情告诉你便是,表哥要入仕朝堂,府中银钱都被我拿去帮他打通人脉关系了。”

叶天佑!

她居然全是为了那个男人!

真相被揭开,苏泽如遭雷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娇娇语气不咸不淡:“在与你订婚之后,我与表哥便互生了情愫,若不是为了履行婚约,我们或许早已成为一对完美璧人。”

说起心上人,顾娇娇眼中仿佛带着光,就连语气也温柔了几分。

初次与对方相见时,她便被叶天佑的才情所倾倒。

她从未想过,世间竟有那般清风霁月的少年郎。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多么深情的诗句……

这是初次与表哥相见时,他有感而发作出的诗赋。

为她一人所作!

他对她的爱,从来都是那样炙热又纯粹!

那个男人……惊才绝艳,品性高洁。

他才华横溢,未来必将成就一番大作为。

他的才华无人能与之比肩,随口作出的诗赋都足以流芳百世。

很多名门学子都被他的才情所折服,甚至有些大儒曾言要收他做关门弟子。

与苏泽这般只会舞刀弄剑的莽夫相比,她的天佑哥哥差的只是一个好的出身罢了,若他出身侯府这等名门勋贵,只怕早已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她情绪有些激动:“是你拆散了我们,这都是你们苏家欠我们的。”

“你……你简直荒谬。”

苏泽被她这番言论气的眼前发黑:“你既与本侯婚约在先,竟还不知廉耻勾搭外男!怪不得自成婚以来,你一直称病在娘家长住不肯圆房,还刻意让本侯多照拂你表哥,本侯看在亲戚地份上,帮他谋得五品官职,他竟忘恩负义,与你狼狈为奸算计我侯府产业!”

“算计?”

顾娇娇满脸不屑:“天佑哥哥高风亮节,根本不屑这等宵小手段,你所看重的铜臭之物,在天佑哥哥眼中简直俗不可耐。”

苏泽怒极:“既然他不屑,又为何让你窃取我侯府财物私下里接济他?”

“接济?呵呵,你还真是蠢不自知,这等粗鄙之言也有脸说出口?”

顾娇娇嗤笑:“这叫物尽其用罢了,侯府万贯家财,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这个废物暴殄天物?你也配?这些钱财放在府上,你又能拿来做什么?坐吃山空吗?有限的财富放在天佑哥哥手里,能够创作出无限的价值,这才是它们真正的意义所在,你简直愚不可及!”

“你这等废物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空享数十年的荣华,有什么值得骄傲?你比起天佑哥哥的才情品性,简直云泥之别。天佑哥哥若有你这般显赫出身,早已名扬天下,而你却只会整日躺在祖宗基业上贪图享乐,侯府今日落魄,全拜你所赐!”

苏泽听闻此言,只觉得讽刺!

“窃取我侯府钱财在外养男人,你竟还这般振振有词?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他本就重伤残疾,又病情发作,此时气急攻心之下,只觉天旋地转。

情绪激动间竟从轮椅上栽倒在地,瞳孔逐渐开始涣散。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回来的妻子,居然如此瞧不上自己。

他只恨当初眼瞎,竟娶回这样一个**,堂堂侯府百年基业,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顾娇娇神情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泽,眼中没有半分怜悯。

直到他彻底没了气息后,顾娇娇这才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腕,轻描淡写的在早已拟定好的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随即,大步转身朝外走去,身后只留下武定侯府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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