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夜
二十三点五十五分。
离转钟还有五分钟。
黑暗里,南渝坐在沙发上紧紧攥住自己的白色真丝面料睡衣。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冷冰的指尖开始泛白。
所以,那个人,他今天不会来了是么?
“啪!”客厅的吊灯被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英俊男人走到她面前。
他的身材欣长又伟岸,身高接近一米九。
长相俊美绝伦,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细长多情的桃花眼噙满了醉意,低头打量着南渝。
嗓音低沉又***:“怎么不开灯?”
“先生,您来了。”南渝站起身来,很自然熟络地,踮起脚尖给他解着领带。
“想到这里?”他俯下身子揉了揉她白皙精致的小脸,薄唇勾起。
尾音带着一丝玩味。
“我已经洗过澡了,先生。”女人解开睡衣腰间的腰带,里面什么都没穿。
春光一览无余。
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看着就像一件完美无瑕的工艺品。
如羊脂玉般美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纤细**的手臂,盈盈一握的小腰,修长的漫画腿。
女人虽然瘦,但该有的却都有。
陆伯尧指骨分明的大手在她的锁骨上摩挲几下。
幽邃的灰色眼眸暗了暗。
领带散落在地毯上,随后是衬衫,皮带……
等他跟她一样的时候,小手按住放在腰间的手臂。
多情的凤眸微微眯起,水光潋滟。
贝齿轻咬红唇,绝美的脸上透着慵懒跟魅惑。
“先生,我想请您吃蛋糕。”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讨好。
娇嫩的小手从桌上切下一小块蛋糕,抚到自己雪白的肌肤上。
随后靠在他的怀里。
长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就像在羽毛划过他的心尖。
又痒又难耐。
喉结滚了滚,唇角已经扬起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弧度。
幽深的灰眸暗了暗,俯下身尝了一口。
“先生,甜吗?”身下的女人抿了抿如樱花般好看的唇瓣,对他慵懒地眨着琉璃大眼。
嗓音越发娇柔~
陆伯尧满意地舔了舔嘴唇,低下头重重碾过粉唇。
带着坏笑道:“你也尝尝,好像是草莓味,跟你一样可口。”
雪白的大腿,靠近他的腰肢。
指骨分明的大手,抚过她细腻光滑的后背。
一寸一寸往下移……
沙发上的两道身影,热情地交织在一起。
耳鬓厮磨。
缱绻旖旎。
黑夜***又撩人。
两个小时后。
南渝趴在陆伯尧宽阔的胸膛上,轻轻喘着气。
光洁的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
可想而知,方才是受累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臀。
“我哪次不乖啊,先生。”她娇嗔一声,慵懒地嗓音透着沙哑。
应该是刚才太投入了!
“哼,那就是说找我没事?”冷眉微微挑起,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这个男人真是,迷人又矜贵。
除了在床上,南渝一直都觉得他高不可攀。
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如蚊子般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我大学毕业了,可以出去工作么?”
“怎么,在家里待着不好?”
这张精致好看的脸,骤然变冷。
凌厉地灰眸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女人,眼底发寒。
原本圈着她腰肢的手也渐渐松开。
南渝知道,他这是生气的表现。
她失落地垂下眼睑,声音变得更小了:“不是的,先生。”
“在家里待着很好,只是我的同学们,除了去读研的都去工作了,我……”
下巴被大力掐住,逼得她不得不同他对视。
那双原本好看又温柔的桃花眼。
倏地变得幽暗。
眉宇间的不耐烦完全掩盖不住。
“你唯一的朋友叶笙,不就没有上班么。
她最近搭上了沈家的继承人,可是心甘情愿地当金丝雀。”
“怎么,是觉得我给你的不够多?”
大手缓缓收紧,深不见底的冷眸,此刻已经没有了一丁点温度。
下巴又疼又麻。
南渝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全是对他的祈求跟求饶。
“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提工作的事情。”
见他松开了手,冷漠地从沙发上起身离开。
女人如小兽受伤般咽哽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陆伯尧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一刻钟后,他洗完澡,穿戴整齐地下了楼。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跟高高在上。
桃花眼眯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如果你不愿意继续留着这里,就按照约定出国。”
“等你在国外硕士毕业后,工作我会安排好。”
南渝听了他的话,眼神微闪,眸底划过一丝慌乱。
她急忙披上睡衣,从身后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低声道:“先生,我愿意留在这里,我不想出国。”
他生硬地掰开腰间的小手。
语气泛着凉意开口:“其实按照约定,出国是你最好的选择。”
“南渝,我跟温宜年底就要订婚了,你也跟不了我多久了。”
约定,订婚,温宜,这三个敏感的字眼。
无一不将南渝打击的体无完肤。
心尖就像被碎玻璃片扎过,鲜血淋漓。
“全听先生您安排。”
她低着头,木然地应声。
“早点休息。”他留下了这句话,便绝情地头也没回一下离开了。
陆伯尧走后,南渝从茶几中间拿出一根蜡烛,插在那块被切了一块的草莓蛋糕上。
关上灯,拿起打火机点燃蜡烛。
闭上眼睛,吹熄蜡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自言自语道:“阿渝,生日快乐。”
是的,昨天是南渝二十二岁的生日。
她从十三岁跟着陆伯尧。
每一年的这一天,他虽说不会帮她庆祝生日。
但都会留在别墅里过夜。
今天是个例外。
哦,不,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原本以为他都不会再来,因为按照四年前的约定。
南渝大学毕业后,这场交易就结束了。
可她却可笑地试图跟他谈感情。
她提出要工作的意思,就是想跟他表达。
以后她能自力更生了,不需要他养了。
如果是这样,他能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
很可惜,得到的答案是冰冷且无情地。
也是,她只是一件她们花钱买来的物品。
这场交易,钱货两清。
还谈什么舍不舍得,用不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