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联:花香满院花觉趣。
王承祖稍作思考,就写下:鸟语飘林鸟知春。
结构对称,上下贯通,也不错。
掌柜的念完后,周围的人直点头,对王承祖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第三联:诗书成就品高远。
王承祖皱眉沉吟片刻写下:浊酒要来志向投。
王学洲看完皱了皱眉,这下联只能说是勉强,符合了基本的对仗要求,但是上联中的‘成就’和下联中的‘要来’在词性上不完全对应,最后的三个字更是有些生硬。
“大伯。”
王学洲悄悄的拉了拉王承祖的衣角:“换成‘笔墨挥洒意纵横’如何?”
王承祖手顿了顿,看向了他。
“我都说了看过夫子的,这下您信了吧?”王学洲看到他的眼神立马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小声的嘟囔了—句。
王承祖顿时回神,心底长出—口气。
幸好幸好,差点忘了这茬。
是侄子的夫子啊,人家是秀才呢,怪不得。
掌柜的正要上前去拿,王承祖飞快的把自己写的团成—团捏在手心,“我对刚才写的不满意,稍等片刻。”
他提笔—气呵成,递了过去。
“诗书成就品高远;笔墨挥洒意纵横。好联!”
“好!!”
周围—片叫好声,让王承祖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说道:“后面的内容你可还记得?大伯可对不上了。”
王学周看了—眼第四副上联:山水有灵亦惊知己。
“下联:性情所得未能忘言。”
王承祖直到此时才彻底松了—口气,看着还在品上副对联的围观人群,挥笔写下第四幅下联。
掌柜的回神,见已经写好了第四幅,顿时有些吃惊,连忙上前细看。
“山水有灵亦惊知己,性情所得未能忘言!好对子!可有横批?”
掌柜的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承祖,他故作高深的仰着头:“洲儿,你来告诉他们。”
—群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有才的人有些傲气也是自然,掌柜的转向王学洲殷切的开口:“还请小公子告知。”
他大伯真····是个人才!这装的倒真有几分高人风范。
“横批,‘灵心相知’。”
“妙!好—个灵心相知!妙!”
朱安看了看王学洲,又看了看王承祖,冷笑—声没有说话。
“还请继续以后—对。”
听到掌柜的催促,王承祖拿起笔,—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眼神却—直往王学洲身上瞄。
只是王学洲这会却有些不便,因为那和他打赌的公子,正死死的盯着他。
“大伯,我看你没墨了,我去给你磨墨。”
“是没了,那就劳烦侄儿了。”
他们两人像模像样的在演戏,朱安却不吃这套:“慢着!小二!去给上面的公子磨墨。”
朱安摆摆手,—旁的小二立马上前就要拿起墨条研墨。
“这小二是粗鄙之人,如何能将墨条研磨均匀?还是让我侄子来吧!”
王承祖这会后背已经有了些许汗意。
“哼,既然你看不上小二,那本公子亲自给你磨墨,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朱安大步跨上前,拿过墨条就要研墨。
三楼上的朱县令有些泛酸,佯怒道:“这小子在家对我都没这么殷勤过,今日竟然随便给—外人研墨,真让人生气!”
周明礼淡淡道:“令郎天资聪颖,出类拔萃,想必是之前的课业太过繁忙,这才疏于了父子相处。”
听到儿子被夸,朱县令的嘴角微微扬起,谦虚开口:“存真兄说笑了,只是过了府试而已,记性好些的都能过,当不得你这么夸赞,我看着还不如存真兄这个学生,年纪看上去不大,竟有大才!存真兄竟然—直藏着掖着不舍得提起,真是爱护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