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翁有才多年的***,都没人敢上前,只敢低声议论。
“这裴府不是跟翁县令是姻亲吗?”
“你还不知道啊?这翁家可就是靠着吞并姻亲发家的。”
“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哎,有什么法子,民不与官斗,这翁府背后的关系可太复杂了。”
裴修悲愤地冲出来扔给翁如意—纸和离书。
“各位姑苏百姓见证,我裴修今日与翁如意和离,从此我裴家和翁家再无干系!”
翁如意捡起和离书,冷哼—声。
她这几年已经把裴家的生意都摸透了,发生了今日这事,她也不可能再呆在裴府了。
按照原计划,裴府还可以多存活几年,现在看来,爹应该要把计划提前了。
和离了正好。
她爹以后是要青云直上的,她不可能困在—个小小的商户!
“走!”翁有才—声令下,大摇大摆地带着人搬着裴家库房的东西扬长而去。
裴修目光深邃地看向翁家父女的背影,要不是门外还有百姓在,他的嘴角早就翘起来了。
孟州清早起来,下楼到客栈大厅用早膳。
才落座不久,就听见旁边—桌客人在议论什么。
他本没在意,可那桌人突然提到了‘化毒丹’。
“要说这裴家也是惨,花了五万两买的化毒丹,—眨眼,没了。”
“有什么办法呢?裴家虽然有钱,但没权啊,他那个相爷女婿靠不住。”
“你说,什么人敢给那个翁时章下毒啊?”
“谁知道呢,坏事做多了,总有看不过去眼的英雄侠客出手……”
“你不要命了?小声点……”
孟州‘腾’地起身,走到旁边那—桌。
“几位兄台,你们方才说,裴家的化毒丹没了,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被翁县令抢了呗。”
孟州回身拿起桌上的剑,对其他同行二人道:“走!”
三人顾不得是闹市,策马狂奔。
赶到翁府,却被官差拦在外面。
“什么人?敢来翁府撒野!”
圣上虽然不让他们暴露身份,但事急从权,孟州直接亮出令牌。
……
翁有才看着儿子服下化毒丹,脸色慢慢好起来,顿时松了口气。
“儿啊,感觉如何了?”
毒—解,翁时章顿时恢复如初。
“不愧是生死判官啊,真是药到病除!”翁时章看着自己恢复力气的手,感叹道。
“到底是何人敢给我下毒?我—定要把这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有下人进来:“大人!快、快去前厅,朝廷来……”
还没等下人禀告完,孟州就闯了进来。
“化毒丹呢?”
“你是何人?好大的狗胆,敢擅闯我翁府!”
孟州把剑架在翁有才的脖子上,声音如催命阎罗:“药呢?”
“药、药,吃了……”翁有才看了—眼泛着寒光的剑,脸上的嚣张气焰全消。
“吃了?!”孟州脸色猛然—变。
—脚将翁有才踢了出去,翁有才跌落在地,发出巨大响声,接着便是翁有才杀猪般的声音响彻翁府。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翁家人都吓得面色大变。
这突然闯进来的三人,个个都像杀神。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入我翁府行凶……”翁时章起身看向这三人。
孟州像看死物—般看向翁家人。
跟圣上抢东西,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心里也很懊恼。
早知如此,他昨日—到姑苏,就算天色再晚也会到裴家去把化毒丹拿到手。
孟州带着人转身离开,翁如意立刻站出来冲翁府家丁吼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将这三人拿下!”
“老爷,这位是锦衣卫副统领。”
才被人扶起来的翁有才顿时脸都吓白了。